“横竖她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我们从此之后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把她的这个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世人只会知道我们国公府家风严谨,只会道我们国公府是明事理的人家。”
虽然这么说,但是宋妙春也是在拿这些理由安慰自己。
这位将宋夕颜名声搞臭,最终搞死她的幕后推手,宋妙春自然是希望宋夕颜哪怕死了也要遭人不断唾弃。
只是可惜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既然如此,那便利益最大化。
“我的女儿,你受委屈了。”
国公夫人自然明白宋妙春说的是对的。
宋妙春摇摇头,“为了国公府,为了母亲,这些苦女儿受得。”
“只不过父亲去了哪里?丧礼的事情我们还需同他商议。”
提到这个,国公夫人的脸又黑了下来。
她冷哼一声,“昨夜便没有回来,不知道又在哪家花楼花天酒地。”
门外的宋朝风,宋朝雨听到了国公夫人的话,赶紧都上前来。
“母亲,妹妹,父亲昨夜并没有去花楼,他昨夜去城郊老宅了。”
二人说着,宋妙春眉头一皱,国公夫人更是一脸疑惑。
“父亲去城郊老宅做什么?”
宋朝风说道,“近日不是出了宋夕颜的案子吗?”
“族中有些族老有些话要说,把父亲叫去了。”
“不只是父亲,二伯,三伯也去了。”
国公夫人更是冷笑一声,“平日里遇到事儿,每个人屁都不吭一声。”
“如今却想要掺和了。”
宋妙春的眉头并没有松开,“怕是有些不对,族老们虽然说确实不曾管过事,但他们把父亲和二伯三伯都叫过去,可见是出了大事。”
“或许也并不是为了这桩案子。”
国公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难不成还有什么事吗?”
宋妙春想了想,“近日京城的形势变化莫测,死了不少人……”
而国公府其实是已经有了支持的王爷,宋妙春意识到或许有大事要发生了。
“那我们还要办丧礼吗?”
国公夫人绞着手帕子,有些担忧的开口。
宋妙春立刻道,“办,必须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
“如今局势混乱却也是我们的机会,这些年父亲,伯父们都并未碰到实权,母亲或许这就是个机遇。”
宋妙晨眼神晦暗,她看向旁边两个鼻轻重的兄长。
“或许我们可以借着这一次机会,让两位兄长能够有所得。”
国公夫人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两个儿子。
“他们……他们能行吗?”
“别在这儿碍眼,你们两个人的伤势都没有处理好,都离开。”
宋朝风,宋朝雨哪里还敢说话,急急忙忙行了礼便都退下了。
“母亲,你其实可以对两位兄长的态度好一些,到底我们也只有他两个可以依靠了。”
“这日后的国公府还要他们两个来继承呢。”
宋妙春拉着国公夫人的手,国公夫人却摇头,“这么多年了,难道母亲没有把他们两个提起来过吗?两个烂泥扶不上的玩意儿。”
她叹了口气,“罢了,谁让我就只生了这两个儿子,他们也确实是你日后的仪仗。”
“我便听你的,控制着些。”
宋妙春笑着点点头,“辛苦母亲了……”
国公夫人握着她的手,“不辛苦,只要日后你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真是一出母女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