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恶毒的玩意,啥年月也不缺!
张红旗觉得离谱的是,马东峰究竟咋寻思的,挑了个亲大哥是在公安局上班的王梅芝下手?
该说不说的,这年月家里头有个在公安局上班的,街坊邻居可都高看一眼,毕竟是执法机构嘛。
一家老小在街上看灯看了个尽兴,这才回去。
热闹这么一场,王留根和刘双巧老两口心里头反倒好受了不老少。
自家姑娘被人坑了,只能说运气不好,眼下能发现,及时挽救,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凡再拖个几年,那才是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呢!
王梅芝长期被pua,和马东峰的感情啥样先不说,单单这个自己不会生娃的负罪感,就一直折磨着她。
马东峰娘俩又不是啥专业人士,营造的氛围也就那样,一旦戳破了,王梅芝这个受害人瞬间就能醒悟!
啥事禁不起细琢磨,王梅芝越想越感觉,从一开始,自己就掉进了马东峰设计的圈套里!
人都说由爱生恨,王梅芝和马东峰有没有爱还两说呢,反正眼下恨是肯定的,恨的咬牙切齿!
把老老小小全送回四舅姥爷家,张红旗和赵铁柱溜溜达达返回粮站的仓库。
看门那俩老汉可还记得这俩出手就是一包大生产的小哥俩呢,客客气气唠了几句家常,开门就给放进去了。
仓库里这会热闹着呢,张红旗他们来的时候,只停了几辆马车驴车,眼下满满当当。
带大牲口的大车全都停在靠里边的那一块,相对松散些。
好些拖家带口来看花灯的,本来也没有交通工具,直接整个大棉袄往地上一铺,坐上挤在一块凑合一宿就完了。
粮站的人害怕黑黢黢的出事,仓库上头的灯是亮一夜的,所以认识不认识的,都凑一块唠闲嗑、玩牌。
张红旗还在琢磨马东峰这瘪犊子的事,赵铁柱爱热闹,散了几根烟,瞬间打入到唠闲嗑的队伍中。
“那闺女,老惨了,也不知道啥玩意给人祸害成那样式儿的!”
“可憋说了,我听着都瘆得慌!”
“有人说是山里的土匪进了县城……”
“可拉几波倒吧,都啥年月了哪来的土匪啊?野猪从山里出来都给它剿喽!”
“那也太不是人了,听说以前绺子里有邪性的玩意,才会那样式儿祸害人!”
赵铁柱凑在人群里听的津津有味,这货最稀罕这些玄乎啦的故事。
张红旗躺在大车上,模模糊糊听了一耳朵,心里还琢磨呢,咋好好的唠上土匪了?
不知道啥时候,张红旗睡着了,再睁开眼,身上裹着老厚的棉被,旁边的赵铁柱呼噜打的震天响。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旁边赵铁柱的呼噜声分贝更高,可丝毫不影响张红旗睡觉,但天一亮,仓库里头人都睡醒了,哪怕离的远声响不大呢,张红旗也被吵醒。
“柱子,柱子,该起了,咱今个儿还有事呢。”
“嗯呐,走,红旗我可跟你说,咱俩得把大丫儿二丫儿瞅紧了,昨天夜里都说呢,县城里进了土匪了,有个来看灯的闺女,被祸害老惨了,胳膊腿全都掰折,人也弄死了……”
……马东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