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发生这样的事,后果极其的严重。
所以,杨大学士拼了这条半截子入土的老命,也要拉住袁公公不要去京师左大营传皇上的口谕,也要死谏皇上,收回成旨。
其实,芈怀在龙颜大怒之下,要袁公公带御剑去京师左营传口谕之后,也后怕起来,万一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只是既然已经让袁公公去传口谕了,面子上放不下即刻又派人去召回袁公公,正在左右为难,见到杨大学士拉回了袁公公,有了台阶下,放下了心。
不过,还是阴沉着脸道:“杨大学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袁公公看出了皇上的意思,不等杨大学士开口,连忙故作一番无奈的表情道:“皇上,老奴也不知道杨大人何故拉着老奴,不让老奴去京师左营传皇上口谕。”
芈怀骂一句:“没用的东西。”
袁公公慌忙一语双关道:“皇上,不是老奴没用,杨大人是大学士,大文人,老奴不敢对杨大人动手,老奴要伤了杨大人,老奴担待不起,万望皇上息怒。”
袁公公这个台阶给皇上做得宽宽敞敞。
芈怀也借此舒服地下来,把袁公公瞪了一眼,又骂一句:“真是没用的老东西。”
接着又对杨大学士道:“杨大学士把袁公公拉回来了正好,朕突然想到一件事要问袁公公。”
接着,又故作忘了杨大学士还拉着袁公公,道:“袁公公把御剑放下吧!”
袁公公应一声后,对杨大学士道:“杨大人松手啊!皇上要老奴把御剑放下了。”
皇上要袁公公放下御剑,就说明皇上收回了旨意,不要袁公公去京师左大营传口谕了。
杨大学士这才松开袁公公。
袁公公去放下御剑后,芈怀让袁公公先等着。
袁公公恭恭敬敬地应一声。
芈怀看着杨大学士,道:“杨大学士有何事?”
杨大学士见袁公公放回御剑,暗暗松下一口大气,道:“皇上,臣听闻了大唐国的秦王去了‘凤鸣书院’,又听闻了许多鄢都的文人学子也赶着去‘凤鸣书院’,臣恐出现什么乱子来,也想去一趟‘凤鸣书院’,进宫来禀告皇上,看皇上有没有旨意。”
芈怀便道:“既如此,杨大学士就和袁公公去一趟书院吧!”
杨大学士和袁公公应一声:“臣(老奴)遵旨。”
芈怀补充道:“如果那个”
差点“那个憨傻浑蛋”出口。
“如果那个秦王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就阻止他,这里是大楚国,不是他大唐国。”
杨大学士和袁公公又应一声:“臣(老奴)遵旨。”
告退出御书房,出皇宫赶往“凤鸣书院”。
一路之上,还有不少文人学子在赶往“凤鸣书院”。
杨大学士想到袁公公如若真的带了京师左营的官兵,阻拦这些文人学子,双方免不了要发生冲撞,如果因冲撞导致来一场血流成河,后怕不已。
杨大学士呼一口气道:“我若拉不住袁公公,后果真不堪设想。”
袁公公道:“皇上确实是龙颜大怒,让老奴去左营传皇上口谕,老奴也是心惊胆战,幸亏遇上了杨大人。”
袁公公闭目,鼻孔重重呼出一气,冷声如寒冰道:“那个大唐国的秦王太不安分了。”
袁公公此言一出,杨大学士就感知得到,皇上是对秦王殿下起了杀心的。
杨大学士当然不能流露出对秦王殿下的崇拜,更不能明目张胆地劝说皇上放过秦王殿下,只是带着中间立场,道:“他的诗词确实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文人学子们喜欢他的诗词,不算有错吧!”
袁公公也没有否认秦王殿下的诗词,只是冷声道:“他只是一个文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大唐国的皇子,最重要的是,文王殿下输给了他,还输出了万州府。”
杨大学士紧锁了一下眉头,道:“我也没有想明白,文王殿下为何要和这个秦王殿下比诗词?”
袁公公道:“杨大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老奴现在最为担心的是”
“老奴担心的是皇上因为恼怒这个秦王,而迁怒我大楚国的文人学子们”
说到这,袁公公向杨大学士拱手道:“杨大人,有的话老奴是不便给皇上说的,只要杨大人可以,只要这个秦王没有离开鄢都,还望杨大人多到御书房来,有的话,皇上只听杨大人的。”
杨大学士明白了袁公公的意思,袁公公对皇上是绝对的忠心,即便是知道皇上有的事不该做,袁公公也不能劝说皇上,他只能不折不扣地执行皇上的旨意。
杨大学士拱拱手道:“为难袁公公了。”
袁公公微一欠身道:“老奴心里只想着皇上能够顺心。”
袁公公很有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