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真相边缘的挣扎
皇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老嬷嬷，等待着她说出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名字。老嬷嬷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心理挣扎，终于缓缓开口：“皇上，指使奴才做事的是珍嫔娘娘。”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皇帝满脸的难以置信，怒喝道：“你莫要信口雌黄！珍嫔向来温婉贤淑，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老嬷嬷急忙磕头，额头碰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皇上，奴才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数月前，珍嫔娘娘的贴身宫女找到奴才，许以重金，让奴才按她的吩咐行事。先是让奴才设法接近宁贵人，传递一些挑拨是非的话语，扰乱她的心智。后来又让奴才伪造了那封导致宁贵人自尽的信件，还安排赵虎等人配合，一切都是珍嫔娘娘在背后操纵啊。”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来回踱步，内心愤怒与疑惑交织。他实在难以将那个平日里知书达理的珍嫔和这一系列恶毒行径联系在一起。
“你说珍嫔指使，可有证据？若敢欺瞒朕，朕定让你死无全尸！”皇帝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怒视老嬷嬷。
老嬷嬷战战兢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了上去：“皇上，这是珍嫔娘娘身边贴身宫女给奴才的信物，每次传递消息，都以此玉佩为证。”
皇帝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这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细，确实是宫中物件。他命人立刻将珍嫔带到御书房。
不多时，珍嫔被带了进来。她一脸惊恐，看到老嬷嬷和皇帝手中的玉佩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珍嫔，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
珍嫔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夺眶而出：“皇上，臣妾不知何罪之有啊。这其中定有误会，求皇上明察。”
皇帝将玉佩扔到珍嫔面前：“你还敢狡辩！这玉佩可是你贴身宫女之物？老嬷嬷已招认，是你指使她陷害宁贵人，还不从实招来！”
珍嫔看着地上的玉佩，心中慌乱，但仍强装镇定：“皇上，这玉佩确实是臣妾赏赐给宫女的，但臣妾从未指使她做过这些事啊。想必是有人偷了玉佩，故意陷害臣妾。”
皇帝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嘴硬！那老嬷嬷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你？”
珍嫔哭着说道：“皇上，后宫争斗复杂，说不定是有人嫉妒臣妾，想借此事置臣妾于死地。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本本分分，对皇上更是一片痴心，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皇帝眉头紧皱，心中犹豫不决。一方面老嬷嬷言之凿凿，另一方面珍嫔的哭诉也让他心生疑虑。
这时，锦妃和柔妃听闻消息，匆匆赶来。锦妃说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珍嫔娘娘向来品性纯良，或许真有误会。”
柔妃也附和道：“是啊皇上，这老嬷嬷的话虽有几分可信度，但也不能仅凭她一面之词就定珍嫔娘娘的罪。”
皇帝看了看她们，说道：“朕也深知此事重大，不敢轻易决断。只是这证据摆在眼前，让朕如何相信珍嫔无辜？”
锦妃说道：“皇上，不如再深入调查一番，问问珍嫔娘娘的贴身宫女，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皇帝思索片刻，觉得锦妃所言有理，便命人立刻去传珍嫔的贴身宫女。
在等待宫女到来之际，慧嫔也在宫中与香菱谈论着此事。
慧嫔满脸惊讶：“香菱，真没想到会牵扯到珍嫔娘娘。你说她真的会是幕后黑手吗？”
香菱摇头道：“娘娘，这可不好说。不过这后宫人心难测，表面上看着善良的人，说不定背地里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慧嫔叹了口气：“唉，这后宫的争斗何时才能结束？咱们在这宫中，真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而嫣嫔得知珍嫔被指认后，心中暗喜，盘算着如何再次利用此事巩固自己的地位。
嫣嫔自言自语道：“哼，珍嫔这次算是完了。我得在皇上面前表现得更加积极，说不定能趁机得到更多的恩宠。”
不多时，珍嫔的贴身宫女被带到御书房。宫女看到这阵仗，吓得直接瘫倒在地。
皇帝厉声道：“你且如实招来，这玉佩可是你给老嬷嬷的？珍嫔究竟有没有指使你们陷害宁贵人？若有半句假话，朕定不饶你！”
宫女吓得浑身颤抖，哭着说道：“皇上，玉佩确实是奴婢给老嬷嬷的，但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珍嫔一听，心急如焚：“你这贱婢，竟敢血口喷人！本宫何时让你做这些事了？”
宫女哭着说道：“娘娘，您那日让奴婢去办一件事，说只要办成，会有重赏。奴婢也不知道那是陷害宁贵人的事啊。后来奴婢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已经来不及了。”
皇帝脸色阴沉：“到底是何事，你给朕说清楚！”
宫女说道：“娘娘让奴婢找一个可靠的人，给她传递消息，还说会给对方一块玉佩作为信物。奴婢就找到了老嬷嬷，将玉佩给了她，按娘娘吩咐传递消息。但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要陷害宁贵人啊。”
珍嫔泪流满面：“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让她这么做，肯定是有人冒充臣妾的名义指使她。”
皇帝陷入了沉思，珍嫔的话和宫女的招供让他一时难以判断真假。就在这时，太医院院首前来禀报淑妃的病情。
太医院院首跪地说道：“皇上，淑妃娘娘的病情属下已经查明，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此毒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之中极难察觉。”
皇帝怒问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淑妃下毒？”
太医院院首战战兢兢地说：“皇上，从目前的症状来看，下毒之人对药理颇为精通，且有机会接近淑妃娘娘的饮食。”
锦妃在一旁说道：“皇上，这下毒之人说不定与宁贵人事件的幕后黑手是同一人。此人如此胆大妄为，接连犯下恶行，皇上一定要严惩啊。”
皇帝点头：“朕必定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只是此事愈发复杂，真假难辨。”
柔妃说道：“皇上，或许可以从与珍嫔娘娘、淑妃娘娘有过节的人查起，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皇帝觉得柔妃的话有道理，便吩咐周严和李公公继续调查。
周严和李公公领命后，立刻展开行动。他们先是调查了珍嫔身边的人，发现珍嫔最近与一位名叫柳常在的嫔妃有过几次不愉快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