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亲了亲他的发梢。
这个男人的确很可口。
味道很不错。
好的茶叶喝下去会回甘,原来是真的。
她扯了扯他垂在空中的领带。
“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
梵西没有动作,甚至想去找手机给他这副被蹂躏后的表情拍下来。
陈淮西紧张得吞咽了两回,却都没有等来她的动作,他试探着伸手,晃了晃她的衣袖。
“我说好。”
“我说好了,小西……”
怎么不亲了?
怎么不亲他了,是他不好亲吗?
陈淮西又晃了晃她的衣角。
梵西扯过他的领带,带着他的头低下,先亲亲唇角,后碰了碰唇瓣,她碰一下,陈淮西跟一下。
陈淮西喜欢她,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每天多见到她一点就多一份喜悦。
多和她有一点亲近就欢喜。
梵西亲累了,也是一点苦不想多吃,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陈淮西把人一托,让她高于他。
看她低着头,捏起他的下巴,亲吻他,描绘他的唇舌。
陈淮西心脏剧烈跳动,仰视着他的神明走下神坛,施舍他一点温柔与怜悯。
在他身上,她哪里是在描绘唇舌,她分明就是在他身上留下奴仆的记号。
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拂过她的背脊。
……
梵西望着在自己怀里昏厥过去的陈淮西,迷茫地眨了眨眼。
亲……晕了?
嗯?
晕的不应该是她吗?
来个人管一管啊!
梵西摸了摸他发热的额头,烫得不可思议啊她的老天鹅。
真能忍。
她还以为是因为他憋气憋热的,原来是亲烧了啊。
她把人拖到床上。
打开门,正好迎上陈冲和喻言探究的视线。
梵西脑子里出现陈淮西说的“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只说:“大哥发烧了。”
喻言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被陈冲眼疾手快地拢住了,把喻言的手放下后,两人却没有松开手,就这么在她面前牵上手了。
“……”
两人站在门前没有动。
梵西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她表达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大哥发烧了,”她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接着解释,“是要医生来看病的发烧。”
眼前的两个人这才“啊——”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去叫医生。
牵着手一起跑了。
“……”
他们没救了。
她不开玩笑,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