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前两天街道办来送下乡通知单,大伯母苏明艳将户口本丢给了她,让她麻溜滚去知青办办理户口迁出资料来着。户口本这几天一直都在她手里呢。
啧……
懒洋洋的盘坐在招待所的床上。姜柒月纤细的手指上夹着一张房契。
正是现在大伯一家住着的这套房子的。
该怎么处理呢?
对于这精神磋磨,生活克扣自己的大伯一家,说大错吧,好像罪不至死。说无过错吧,确确实实将她一缕残魂弄散了。
不惩罚,有点说不过去。
姜柒月托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地轻扣着桌面。
半晌,眼睛亮了亮。
“有了!”
姜柒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还早。
至于户口本……
姜柒月玩味的笑了……
黑夜是掩盖罪恶的最好伪装。姜柒月脑海里回忆着京都的一切有用信息。
片刻后,她撕开空间,抬脚跨了进去。
再出来时,已经在京都大杂院里了。姜柒月慵懒的靠在一处红墙下。仔细听着这大杂院里纷杂的夜半耳语。
多的是生活愁绪,为粮,为房,为生计,为工作,为下乡……千人千愁,各有各的难。
姜柒月静静的听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在听到了她想要的好家庭。
徐开来,27,煤场临时工,家里姊妹兄弟7个。四个姐姐,两个弟弟。父亲开矿炸伤双手。母亲瘫痪卧病在床。大姐守寡被赶回娘家,带娃在家照顾父母,二姐三姐四姐出嫁。两个弟弟一个25在家具厂当学徒,老幺23无业游民。
一家7口人挤在大杂院一屋一堂屋里,满打满算20平的小房子里。
姜柒月把玩着手里的户口本,笑的有些邪恶“姜明月,这样的婆家满意吗?”
夜半,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徐家的堂屋里。这里搭建着架子床,兄弟三人睡在这里。大姐带孩子睡在另一角的架子床上,只一个布帘遮挡。
她在虚空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随手一扬。片刻后,这狭小的脚打后脑勺的地方,鼾声如雷。
姜柒月走到徐开来面前,低头,看了一眼,默默移开视线,丑的龙想洗眼睛。
下一秒,一根骨刺无情的扎穿了徐开来的手臂。
嘶——!
剧烈的疼痛将徐开来惊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