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伯,就是当初娶河娘子的水鬼!
除却这一系列麻烦。
还有个陈梁生!
希望他能和老鳏夫狗咬狗,咬出一嘴毛,最好咬断一条命!
眼下,我也只能这样去想了。
后院门那里很安静,就像是我妈走远了似的。
脑袋里冒出来一念头,要不冲进去?
因为我实在是觉得瘆得慌,余光能瞧见白毛狐狸就在不远处盯着我。
还有衔着药草的刺猬,隐约,更能瞧见一顶轿子处于更阴暗的地方……
这些东西,都只是因为白姝灵鬼魂在,从而不敢对我怎么样……
一旦进家门了,就还有“老鳏夫”的布局。
他虽说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给我留下防护手段,可那总算有些用处。
我刚想到这里。
后门前头,我妈又出现了。
她俯身趴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着。
这太熬人……
“相公,用我的衣服做一个布人,将我的头发塞在里边儿。”
“记住,你现在不能靠近水井,不要接触水缸,远离河面,潭水。”
白姝灵的话音细弱蚊吟,只有我能听见。
“他给你的汤,不能再喝了,你要想办法吐掉,你身上的阳气好重,我这会儿吸不走,你做好布人,不要怕。”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守着你呢。”
后门前的我妈,没有丝毫其他反应,还是一直在哭。
我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不过,白姝灵说的东西我算是记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华消失不见。
当夜色到了最黑的时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一抹鱼肚白划开夜空,鸡鸣破晓,天亮了。
我妈消失不见。
白姝灵消失不见。
那些大仙儿同样畏惧天光似的,没了踪影。
手上麻麻痒痒,我低头瞅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无名指上居然又缠着一圈头发!?
我下意识一薅,没有丝毫阻碍,头发就在手心了。
我才明白,此前白姝灵让死人头发扎进我肉里,只是想宣誓主权?她察觉到老鳏夫的行为,想要让他别进行下一步?
或者利用这个麻烦,延迟他的举动?
深呼吸,我小心翼翼将这一撮头发放进内包里,这才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回到前院,空无一人。
我倦意很深,先进房间,勉强撑着设下个闹钟,一头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