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早有猜测，但这些年来已经和凤古成为了朋友，却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钱大爷无奈一叹，对于莫凡和凤古之间的情义他也都有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莫凡此刻心中所想。
“这只小红鸟很不凡，不仅拥有一丝凤凰血脉，而且还修炼了裂婴大法，这种秘法便是放在上界也是很强大的功法，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本仙尊大概能够猜出她的想法。
昔日她为了能够踏入圣境，便以裂婴大法分裂出了一些傀儡身，任由这些傀儡身成长，最后再将这些傀儡身一一融合，以此得到不同的人生感悟，完善自己心中的道。
这虽然是一步笨棋，但也的确有用。
想要突破圣境，就必须得神与意合，这时修为与力量反而对于突破没有多大作用，主要的还是要突破心中的屏障，只有破除心关，才能真正的做到神与意合，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元神。”
钱大爷淡淡开口，不过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那就是有关雀婆婆也是火凰圣王傀儡身这件事。
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对莫凡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渡过这一次的天人浩劫。
莫凡闻言心中轻叹，同时替凤古感到惋惜。
“也不知道这家伙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自己只是所谓‘娘亲’的一道影子，那他该有多难过啊……”
见火凰圣王看向自己，凤古却是罕见的垂下头去，过来好片刻才猛地抬头，冲火凰圣王露出灿烂笑容，恭敬道：“娘亲！”
火凰圣王并未立刻应声，而是看了凤古好半晌，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口中吐出一个“嗯”字。
紧接着便在莫凡诧异的目光中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向玄冥，平静道：“前辈，我已经寻到了自己的道，只是在这处洞天之中还不太方便，等出了此地，我就有希望突破圣境了。”
“如此甚好！”
玄冥闻言瞬间一脸兴奋。
他本就生性懒散，要真由他一人来扛整个九洲的命运，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
可如今火凰圣王也即将踏足圣境，必然会替他分担不少责任，这自然让玄冥很是高兴。
虽然不知道火凰圣王为何不动凤古，但莫凡心中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接着目光扫向众妖，沉声道：“诸位，三十年之期已经没有几年了，我们也是时候该狩猎天人了！”
“山主放心，我早已准备好献出这条命了！”
铁甲声音雄浑，沉声开口，震得众妖双耳轰鸣不止。
“不错，人族尚不惧生死，我妖族又岂能落于人后？！”
“是啊，世间众生不能成仙便必然会死亡，既然横竖都是要死的，那何不死得轰轰烈烈！老子就算是死也得溅那些狗日的天人一脸血！！”
“就是，若是本祖能够在死前斩杀一天人，那即便是死了，本祖的名字也定然能够为万妖诵读个数百上千年，倒也值了！”
“若这一次若能够替九洲众生抗下天人浩劫，足矣说明我妖族也是有功于九洲，届时天地气运必定倾向我妖族，也定可让我妖族再度崛起！”
“……”
众妖祖纷纷沉声开口，皆抱着必死心念，且眼中甚至还有一丝丝兴奋。
对于死亡，众妖看得并没有人族重，他们更多的在乎的是过程，正如其中一妖祖所说，既然横竖都是要死的，那何惧一死？
只要轰轰烈烈，便足矣！
十万大山之中。
这一日，一轮大日自凤鸣山腾空，接着向风暴海方向横空而去，映照天地的同时亦令得下方无尽小妖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