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哥……”
一座大山之巅，涂山静雅满脸担忧，双手握拳，捏得死死的。
天空中，随着空间涟漪越来越剧烈，其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莫凡抬头看去，却见是一名血袍老者，此刻正以极为冷漠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世界！
“哈哈哈哈……这就是下界吗？！”
“这一趟浩然学宫之行倒是没有白费，竟让本尊有了下界的机会……若是能够炼化这一界生灵，本尊的修为恐怕能够再更进一步！”
血袍老者大笑，眼中哪有半点读书人的谦逊祥和？
莫凡所看到的尽是嗜血凶残，令他头皮发麻！
这个所谓的天人，真的是那大河书院的先贤吗？
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呢……
“凡间蝼蚁们，本尊乃上界赤血老祖，感念到尔等所发大宏愿，故心生怜悯，前来为尔等解脱！”
“所以……你们准备好了吗？！”
邪恶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十万大山的上空，令不少妖族大佬脸色一变。
就在那赤血老祖就要跨腿踏出通天纹时，远在风暴海的倒悬山之上却是有平静声音传出。
“可以了，收香吧！”
天空之上，那赤血老祖眼看就要踏出通天纹。
可突然间空间涟漪渐渐趋于平静，所谓的通天纹似乎也即将消失一般。
这一幕令满脸兴奋的赤血老祖突然脸皮一僵，接着就是一声怒吼：“不！”
“该死，本尊尚未降世，尔等岂敢撤走仙引！！”
这反常的一幕却也令黑水河畔的莫凡目瞪口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所谓的上界天人无法降世了？
莫凡心中狂跳，隐约间明白了什么一般。
按照刚才所看到的场景，那赤血老祖之所以有下界的能力，应当是大河书院那吴姓修士手中那支所谓的寻仙香和整个南疆读书人胸中的浩然气引起的。
这两种物质混合在一起后，却是形成了一种很特别的力量，那股力量不仅扭曲了两界空间壁垒，还令那上界的赤血老祖有了感应！
可此时那股特别的力量正在缓缓消失……
莫凡虽然看不到大河书院那边的情况，也看不到倒悬山那边的情况，但却隐约猜到这一切似乎是有人在干预，为的就是不让那所谓的天人下界！
九天云层之上，白虎圣王此刻也正冷眼看着通天纹后那气急败坏的家伙，当看到那家伙的身子再度趋于模糊时，凝重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下方突然有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与那即将消失的通天纹勾连在了一起！
同时有一道极为疯狂的声音响彻天地。
“大河书院吴用，有请天人下界！！”
白虎圣王见状眼中杀意瞬间炽盛，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便化作一道光芒直奔那大河书院而去！
“出幺蛾子了？”
莫凡此刻同样看到了天空中那道勾连天地的光柱，也听到了吴用疯狂的声音，心中顿觉不妙。
下一刻，他便见到那通天光柱骤然间消失，随着光柱一同消失的还有天空中那一抹涟漪，以及在涟漪后方的那道身影。
“这究竟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莫凡皱眉，不明其中缘由。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了其他选择，如今意识体回归后，他的修为也仅仅只是妖将中期而已，连参观这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