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么？”林时自知得罪的人不少，不知来的是哪一方。
误以为她藏了宝贝的李不思，手下被她请去团圆的王家人，被她抢了生意的常灵韵……谁都有可能来找她算账，甚至有可能一起来找她麻烦。
“不认识。”许可山摇头。
“但看着应该也是新生，旁边跟着一个男的，看着是老师。”
气质不一样。
许可山分析道。
“那没事了，我出去看看。”林时拍了拍袖子，说道：
“学校里面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你留下来照看黄叔叔，污染清理了三分之一，他应该能够催动伤势快速恢复，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再走。”
说罢，推门走了出去。
“……叔？”许可山蹲下来，黄立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似的。
“起来吃点东西吧叔？”
过了好一会，尸体动了，黄立杰颤颤巍巍地伸手来拿营养剂，许可山乖顺送了一支到他手里。
“咕噜咕噜。”瞄准了好几次，他才对准瓶口，把营养剂喝下去。
肉眼可见的，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
一用力，翻身仰躺在地上，黄立杰喘了好几口气。
又连喝了两瓶营养液才缓过神。
语气沧桑，“我以前差点死在别人手里，没想过死，出城踏入陷阱被队友背叛，虫族将我包围，我也想方设法活下来，就算精神污染到了异变边缘，我也不肯放弃，”
“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在刚才林时给我治疗的时候，”他猛地一下抓住许可山的袖子，两人视线对上，许可山惊讶看见对方眼底湿润，不知是血还是泪。
“我真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你以后要是精神污染了，一定不要拖到我这种程度才做精神疏导，早点找向导！”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回荡在屋子里满是悲痛。
刚才他眼前都出现幻觉了，看见死去的太奶拍着他的肩膀说是个好小伙可以跟她一起上路……
要不是后来林时中断治疗，真不知道是污染先死还是他先死……
黄立杰能够面不改色挖出异常肢体，被车撞了也能一声不吭，但林时的治疗是真不行！
比起来自肉体的疼痛，哨兵更畏惧来自精神的折磨。
许可山沉默了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全是草莓味的？”黄立杰缓过来后，注意到了营养剂的口味，砸了咂嘴。
“颜色好看。”许可山说完把剩下的几支营养剂也递了过去。
粉红色的液体带着点点闪光，微微晃动，闪光流动如银河，颇为美丽。
“咕嘟咕嘟”黄立杰拔开盖子仰脖子就是一支。
越是高等级的哨兵，消耗的能量就越高，普通人每天只需要一支营养膏，一支营养剂也许能够让他们支撑两天，但是对于哨兵来说，这点远远不够。
其实以黄立杰的等级，食用虫族血肉才是最好的补品。
只是许可山囊中羞涩，光是买这些营养剂就已经花光了她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