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仙督!”
听着这声音,这语调!仿佛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但很明显,温若寒就吃这一套,这不,脸色都如同雨后初晴般,好看了几分。
温衡看着上首的仙督脸色明显好转,心中便知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可以顺利地迈出下一步了。
“仙督,都是下属无能,带出去的人,都未能平安归来。”
说着,温衡的脑袋如熟透的稻穗般,低垂了下来,直接叩在了大殿上。
“你究竟遭遇了何事?”
“怎会如此狼狈不堪?”
倘若刚刚温衡是佯装,那么此刻在温若寒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下,温申是真的惶恐至极,那低垂的头也是千真万确。
然而,现在并非他惧怕之时!
“仙督,我等本是前往云深不知处探查的,可待到了那里,欲与温情取得联系时,却……”
原本还想故弄玄虚的温衡,闻得上方温若寒传来的不悦冷哼,即刻不敢再有丝毫的小动作了。
“那温情却是迟迟不肯出来相见,我等也不便强行闯入,正当我们欲要离去之际,却在云深不知处探查到聂氏的宗主聂明玦亦在云深不知处。”
言罢,温衡还战战兢兢地抬头偷瞄了一眼温若寒。
“你的意思是,温情姐弟背叛了?”
温若寒的眼神恰似毒蛇吐信,浸满剧毒,在场众人见状,身形皆是一颤。
深恐仙督稍有不悦,便会将他们也炼成那行尸走肉般的傀儡。
“属下岂敢胡言乱语,毕竟属下并未见到温情姐弟本人,不过,属下在彩衣镇时曾听闻,这温情姐弟昔日曾与各世家子弟一同夜猎。”
唯恐此理由不足以令温若寒心生疑虑,温衡略加思索,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这一行人看上去关系甚笃,温情竟然还为一同夜猎的人疗伤。更有甚者,蓝氏的弟子竟然进入过温情的房间,而且时间还不短。”
原本对温情并无多少疑虑之人,此刻听着温衡所言,心中亦是泛起了嘀咕。
毕竟身为医师,救人乃是本职,众人尚可理解。然而,以温情那火爆的脾气,竟然让人进入她的闺房,且逗留了如此之久,着实令人心生疑窦。
“谅你也不敢欺骗本座,不过温情本座尚有大用,你速将温情的族人尽数押解至岐山来,本座倒要瞧瞧,温情是否还顾念她的族人!”
于温若寒而言,温情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若不是其医术尚可,又身为温氏旁支,恐怕他都不会正眼瞧上她一眼。
然而,如今有人向他禀报,此小丫头竟然叛变了,温若寒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只是,他仍愿给温情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亦或是说,此刻温若寒的身体状况,尚离不开温情。
而温情最大的软肋,便是她那痴傻的弟弟以及族人。
故而,温若寒略加思索,便已然寻得了应对之法。
而温衡眼睁睁地看着温若寒并未如他所愿,将温情的族人交予他处置,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言语,只因温若寒积威甚重。
不过无妨,这柔情似水的族人,只要登上岐山,岂会没有机会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温衡!本座可不希望你与这温情脉脉的族人有所接触。”
“明白!”
这岐山上下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他温若寒不知晓的,所以温衡和温情之间的那些事,他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只是看温若寒想不想去理会罢了,通常没有闹腾到他跟前的,他都会选择视而不见。
如今开口,也仅仅是相较这个温衡而言,他更为需要温情。
温若寒都发话了,温衡即便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也不敢忤逆温若寒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命。
而看在温情这些年还是尽心尽力的份上,温若寒派去捉拿岐黄温氏的人,也都是温氏的族人。
他们领命前往岐黄温氏的族地。
他也是知晓当初温情和这个温衡的事情之人。
对于这个温衡,他真的只想说一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不瞧瞧自己年事已高,面容丑陋,竟然还敢将心思打到一个可以做他孙女的小姑娘身上。
当初若不是仙督阻拦,他们几个族叔早就将人暴打一顿了。
也不知仙督究竟是看中了这个人哪一点,竟然容忍他在岐山如此肆无忌惮。
仙督:还不是你们这群不成器的族人,若不是你们一个个修为低微,他又何须这般为岐山的未来殚精竭虑?
温氏族人:就是,仙督,您有没有想过,也许并非是我们太无能,而是您太过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