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剑修不能辅修符箓？”陆长生冷冷地道：“既然你自己要求打一百个耳光，我也不好拦着你，就按你自己说的办吧。”
一时之间，陈瑶心中对此无法接受，双手捧着聚灵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竭尽所能的想要找出哪怕一点异常。
可她几乎都快绝望了，也没发现任何端倪。
这张聚灵符可谓是完美至极，上面的所有符文就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停顿。
别说是找出缺点了，如果她在其他场合看到这样的符箓，脑海之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恐怕会是一定要拜访制作此符的符师。
随后她注意到，这张符箓虽然完美，但和市面上广为人知的版本，似乎存在一些出入。
当即像是发现了翻身之法，连忙尖锐地道：“这张聚灵符有问题！”
陆长生闻言，神色一冷，语气越发生硬：“这可是所有人看着我绘制的，你还想用什么借口狡辩？”
他脾气是不错，但陈瑶明显是敌人，加上如此无理取闹，他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我修习符箓之道数十年，能在符堂担任助教，自然不会空口白牙污蔑，我说有问题，那肯定是有问题！”
陈瑶举起手中的聚灵符，将篆刻符文的一面，呈现在众多围观群众面前，高声道：“诸位若是仔细观看，便会发现这上面的符文，明显不是聚灵符正常的排列顺序。”
“众所周知，符箓明明都是以符文勾勒绘制而成，却有着诸多不同，从品类到功效，这其中排列顺序乃是关键因素。”
“综上所述，这张符文，根本就不是聚灵符！”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围上前，近距离观察起来。
先前他们惊叹于陆长生的手法，根本没在意这个，但现在陈瑶提起，自然不得不看一眼了。
这一看，确实很快看出了问题所在。
“好像确实不太对，难道说这只是一种幻术？”
“想哪去了？陈助教都不敢说这不是符箓，只是说并非聚灵符。”
“那也没问题吧？就算不是聚灵符，这也是张品质极佳的符箓啊。”
“非也，先前的赌约，可不是说绘制符箓，而是指明绘制聚灵符，陆公子的手法惊人不假，但按照赌约来看，他确实是输了。”
议论的声音传到陈瑶耳中，她的脸上浮现傲然之色。
这事说小了，是陆长生不够严谨，往大了说那就是人品有问题，当众弄虚作假。
只要自己回去大肆宣扬，达到目的就行！
这时，人们的目光，下意识朝着陆长生看去。
只见陆长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评价道：“看来，你这那几十年，都只是虚度光阴，都修行到狗身上去了。”
此言一出，全场众人面面相觑，有性子急的，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怒意。
他们仔细观察过符箓后，得出的结论与陈瑶一致。
这话看似是在说陈瑶，实际上顺道把他们也给骂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陆长生懒得跟他们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这是不是聚灵符，只需要催动此符便可知晓，而不是由你这个外行人在这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