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格雷小姐,我可能要失陪了。”罗泽对着卡托丽娜说。
“没关系,您有事可以先忙,我这边时间自由。”卡托丽娜浅笑着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请罗砚指导一下我的机甲操作吗?”
“……”
来了,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只是这次知道卡托丽娜仲裁官的身份后,罗砚开始揣测她上辈子的行为是不是有更深层的目的。
“我做不了他的主,”罗泽说完拍了拍罗砚的肩,“你怎么说?”
“可以,”罗砚微微颔首,“就今天吧,正好有空。”
“行。”罗泽看了眼时间,他现在好像真的很赶,“那你教完记得把人送回家,哥先走了。”
“你可真放心啊……”赤影幽幽地说。
罗泽没听清赤影说什么,在交代完罗砚之后风风火火走掉了。
卡托丽娜目送罗泽离开,然后对着罗砚浅笑道:“换个地方聊?”
罗砚指尖点了点桌面,片刻后他说:“我能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如果一名军官被联邦判了反叛罪,却有仲裁官现身为他求情,事后这名军官没有被执行死刑,而是被关押到了联邦守卫最严的监狱里,这代表什么?”
“……”
卡托丽娜思索了一下,“您是在指代谁?联邦历史上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案例呢。”
“我随口瞎问的,”罗砚说,“只是有点好奇,因为仲裁庭的主要工作就是抓各类反叛军,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么那个军官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
闻言卡托丽娜又沉思了一会儿,大概过了十几秒后她说:“无罪。”
“为什么?”
“如果判的是其他罪名,我尚且还不敢说这样笃定的话,但若是反叛罪……”
卡托丽娜顿了一下,“最后的裁决结果应该只是变相的保护措施。”
“……什么?”
“就是这个军官,一方势力要他死,做局设计让他背上罪名,仲裁庭有心挽救但实在回天乏力,而联邦知晓仲裁庭的行事准则,两难之下最后折中把人关进监狱星判个无期什么的,等风波过后,再悄悄把他捞出来。”
罗砚陷入沉默,卡托丽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您现在的表情让我有些疑惑……让我感觉这似乎并不是您随意提起的一个案件。”
罗砚抬眸看她,正色道:“这里已经被我的精神力隔开了,不会有窃听的风险,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卡托丽娜神色微妙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端着咖啡轻抿了一口。
“我是在去年一月份成为仲裁庭的一员的,而我在实习期接到的第一个工作,是配合同事监控梅林议员的动作。”
“仲裁庭还有实习期?”赤影蹲在桌面上意外道。
“有的,”卡托丽娜说,“而且所有人在实习期的表现,会跟以后在仲裁庭里的话语权挂钩。”
“哇哦,”赤影惊叹,“这是可以直接往外说的吗?”
“分人。”卡托丽娜对着赤影微笑,“我的上司罗莎琳是一级仲裁官,她跟我说罗砚少将已经通过了她和天枢的审核,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