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你看一下我的左手腕。”
罗砚用精神力扫了一下方景的左手，发现那儿有个碧蓝色手环。
“新机甲弄好了？这么快？”罗砚有些惊讶，他查过资料，得到的结果是速度再快起码也得三四个月。
“没有弄好。”方景说，“只把机甲形态和战舰形态弄出来了，不具备对星球进行毁灭打击的能力，我看贝洛伯格实在着急，就让他提前终止进程了。”
出乎意料的结果，罗砚问：“后面回去了能继续吗？”
“不能，这个编程完毕后有个矫正输出阶段，类似于陶艺最后高温烘烤的那一步，烤完之后，就没有办法再塑型了。”
方景解释完又对罗砚说：“没关系，只要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我这个是残缺版，吓唬联邦已经够了。”
“有点可惜。”罗砚说。
“是有点，不过值得。”
方景轻轻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拿星陨机甲也换不来的。”
“……”
如果瓦莲京娜真的死于那场核爆，那对贝洛伯格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还造什么新机甲？把图码星炸了就自焚去。
“话说你来图码星，联邦应该在你身上装有监控吧？”方景换了个话题问。
“有，”罗砚抬了下手，他的手腕上也紧紧扣着一个手环，是黑色的。“如果监测不到我的心跳，联邦就会来找我。”
“等这儿的事儿办完了，我送你回联邦吧。”这句话方景是直接开口说的，他说完就拉着罗砚来到瓦莲京娜的床前，对贝洛伯格道：“有你在，她醒了之后你们可以直接回去了。”
贝洛伯格的视线一直牢牢地固定在瓦莲京娜的脸上，他蹲在床上说：“可以，早去早回。”
方景笑了一声：“你不怕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不回就不回吧，”贝洛伯格说，“你现在应该能炸开联邦仓库了，把赤影救出来，告诉她她是什么让她挣脱底层指令，然后你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去任何你们想去的地方。”
方景语塞，片刻后他说：“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个形象？”
“不是，”贝洛伯格平静道，“我刚刚说的是我内心的想法。”
方景愣了一下，然后他又听见贝洛伯格说：“我有些厌烦这种生活了，走错一步，全盘皆输。”
“不，我们现在已经来到逆转点了。”方景劝慰他说。
“逆转？”贝洛伯格偏头过来，“我不这么觉得。”
他说：“我们现在只是对联邦有了些许话语权，但对于幽灵，我们甚至还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藏在哪里？又该怎么将它们全部毁灭掉。”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罗砚说：“你的本体真的也是幽灵？”
对自己的同族说干就干，一开口就是“全部毁灭”这种话……站在人类的立场他这有点那啥。
“别跟我说话。”贝洛伯格把猫猫头转回去，“我还在生你的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