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筹码？”罗砚平静道。
“联邦现在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罗砚说，“我确实知道你的一些事儿，但并不是从联邦那里知道的。”
瓦莲京娜顿住，目光直刺过来：“你骗我？”
“至少现在你知道我手里的筹码有多重了。”罗砚已然占据上风。
“呵呵……”瓦莲京娜笑出声，她放下餐具，“可以，我认可你的筹码，确实很有分量。”
她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眼睛锐利的像鹰一样盯着罗砚。
“告诉我你的立场，我要听你亲口说。”
罗砚跟她对视着，片刻后他抬手，给自己的牛奶续杯。
“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过去的我只是有点工作狂而已，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忠于联邦。”
瓦莲京娜微顿，没有想到会从罗砚这儿听到这样一句话。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她确实对罗砚有那么一点误解——她一直觉得罗砚是会为联邦卖命的那种人，联邦让他去死，他就去死。
罗砚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心说你对我的认知一直都没有错，过去的我确实是那样。
但是……在见到另一个我之后，在知道他的经历之后，我曾经的信念好像变得有些可笑了。
“我的立场很简单，”罗砚说，“我想正常工作，正常上班下班，不主动给自己找事儿做，也不主动去帮公司优化方案和排除危机，在不损失自己的利益情况下，上司让我出差就那我出差，没了，就这样。”
瓦莲京娜：“……”
啥玩意儿？
不过消化了一会儿后瓦莲京娜还是听懂了。
正常上班=一切照旧。
不主动给自己找事儿做=看见了、知道了一些事儿，可以当做没看见不知道。
不主动帮公司优化方案排除危机=不会将她的事情上报给联邦。
上司让出差=联邦让我来干你，那我就来干你。
……
可以，这倒也挺符合我对你的印象。
“我想知道你这些消息是从哪儿得到的？”瓦莲京娜端起酒杯轻抿。
“秘密，如果未来我们合作愉快的话，我会向你透露。”
罗砚给自己也倒了杯红酒，他对着瓦莲京娜举杯，“其实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解决赤影身上的问题而已，赤影对我，就像贝洛伯格对你一样，你应该能理解我。”
瓦莲京娜看着罗砚，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罗砚碰杯。
“我也希望赤影身上的问题能得到解决，但是抱歉，我没有办法帮你。”
这下轮到罗砚顿住了，“为什么？”
瓦莲京娜垂眸思索，过了两秒她说：“你知道幽灵吗？”
罗砚：“……人的灵魂？”
“算了，看来你不知道。”
罗砚：“……”
“别继续问了，虽然你已经说了你的立场，但我并不信任你”顿了一下，“不信任你身后的赤影，毕竟她身上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瓦莲京娜叹气，“赤影身上的事儿说起来很复杂，我只能给你透露一点——赤影不是机甲意识，她是……你就把她当人看吧，我只能提醒你到这儿了。”
说完，瓦莲京娜起身就想走，罗砚叫住她：“等等，什么叫……把她当人看？”
瓦莲京娜沉默了两秒，“你就当她是个人，然后她的灵魂被关在了机甲里，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罗砚心神巨震，他呆立在桌前，等他消化完这个信息时，餐厅里已经没有了瓦莲京娜的身影。
……
三天后，千璇玑。
白洛洛感觉方景的机甲操作进步幅度有些恐怖。
最开始她跟方景打架的时候，方景全程被她追着跑，而现在他已经能跟自己打的有来有回了，这个变化过程仅仅只用了几天，而方景只是打了几十场挑战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