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渝不是第一次这样逗方景，但是很可惜，他以前每次逗的都是真·方景，方景从不喊他哥。
所以当这次他听见“渝哥”从方景嘴里出来后，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渝哥，”
罗砚又喊了一声，把呆立在原地的alpha拉回思绪，“可以了吗？”
楚渝：“……”
“不行的话……渝少、渝总、渝帅？”罗砚面色平静地喊出一堆对他而言完全无所谓的称呼。
楚渝后退一步，脸上三分复杂四分警惕……还有几分暗爽。
“你是谁？赶紧从方景身体里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
罗砚掉头就走，楚渝追上他，“哎哎哎，别走啊，开个玩笑而已。”
罗砚不说话——因为他真是一个抢占了方景身体的外来者，楚渝刚刚那句话把他惊到了。
虽然楚渝解释说只是一句玩笑，但罗砚心里清楚，很多玩笑都是带着打探问出口的，猜错了或者惹对方生气了就是玩笑，而万一猜对了……
他到底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真的在开玩笑？如果被他发现了真相，又该怎么解释或者处置他？
短短几秒罗砚脑子里闪过千万道思绪，楚渝见他脸色不对，继续求和：“别生气嘛，以后不占你便宜了，我会陪你出去找的。”
罗砚跟他对视了一眼——
说实话，他有点舍不得弄死楚渝。
毕竟就只教过这么一个徒弟。
“没生气，”罗砚说，“我就是在想，如果是你去打地下赏金赛，你能坚持到第几轮。”
“……你为什么会对地下比赛这么清楚啊？”楚渝脸色又变得复杂起来。
“先前不是说了吗，听别人聊天说的。”罗砚转身，看向飞船的某个方向，那儿居然有个棋牌室。
“真的要去找地下赛场？”楚渝把自己在网上看见的新闻截图翻出来给罗砚看，“我不是在吓你，伊莱美星上面最近真的挺乱，好像有武装冲突，如果不是因为去千夜星必须从这儿中转，我肯定不会带你去那儿落脚的。”
罗砚细细看了一眼，新闻报道里插了几张现场图，所谓的武装冲突是几台a级机甲在空中对轰，地面上狼藉一片，灰尘和烟雾在楼与楼之间飘扬。
街道上有人在哭泣奔跑，罗砚扫到这儿后就把图关掉了：“那就先不找了吧，其他星球上应该也有。”
话锋一转：“不过我需要买一些智能工具，我们还是要出去一趟。”
“啥工具非得在这个星球上出门买啊？”楚渝感觉自己服了这个祖宗了。
“设计机甲武器要用的，下一趟星际飞船要航行十几天才会到下一个星球，等到那边再买我怕时间来不及，在伊莱美星上买了，我就能在下一趟飞船上用。”罗砚诚恳道。
“听起来好像是挺急的，”楚渝面露思索。
片刻后他点头，“可以，到时候陪你一起出去买，不过你要跟紧我别乱跑，这个星球好像对omega不怎么友好，你别落单了，小心被人欺负。”
“好的，谢谢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