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立着几个人，带罗砚过来的两个alpha较高的那个上前一步，“廖哥，人带来了。”
廖哥？
有人转过身，罗砚看了那人一眼，发现他跟廖康长的有七分像。
廖哥的形象比起廖康要好很多，他穿着西装，身材魁梧，胸肌都快把西装里面的衬衣扣子撑炸开了，头发留到耳边长，是黑色的。
他吐掉嘴里的烟，慢悠悠走到罗砚面前，挨得很近，神情散漫把最后一口烟雾吐在罗砚脸上。
“方景？”
长相难看，声音难听。
——来自罗砚对廖哥的初印象评价。
罗砚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廖哥见状笑了一下，“你不害怕？”
罗砚跟他对视着，平静道：“怕也没用，又逃不掉。”
“你不是已经勾搭上了楚渝吗？”廖哥又点燃了一根烟，“等他来救你？”
看来是被人监视了，罗砚心想，就是不知道这群人是用什么方法监视的，自己居然没发现。
罗砚默不作声，他别开视线的模样让廖哥以为他是害怕的不敢跟自己对视，他转身回到原地，扯了把椅子坐下。
“我弟弟死了，但我不觉得这事儿是你干的。”
廖哥吐着烟雾，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罗砚。
“但是警局那边的人又说你失忆了，这么巧？唯一的目击证人，你失忆了？”
“我没失忆，”罗砚突然坦白，他看着直视着廖哥说：“我装的。”
廖哥成功顿住，他的小弟们在听见这句话后也跟着愣了一下。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罗砚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廖哥抖了抖烟灰，他眯起眼睛对着罗砚认真打量了一会儿，片刻后，“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不需要证明。”罗砚说，“我的话信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是假的，或者对真相感到不满意，可以随时反悔不放我走。”
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我只是在祈求一线生机。”
廖哥：“……”
“你倒是很识时务。”过了一会儿廖哥说。
罗砚沉默，不再作声。
“说说你的交易吧。”廖哥换了个姿势，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靠着。
“我想知道我到底哪儿惹到你们了。”罗砚说，“我跟廖康根本不熟，在此之前也从未见过，他抓我的时候对我说我玩举报，但我根本没有举报过什么人什么事儿。”
这也是罗砚最奇怪的点——
在这个世界醒来后，他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记得很清楚。
但他把方景的光脑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他有过什么举报行为……他也没写过举报信，他总不能是跑到某个人的面前口头举报的吧？
“你没举报过？”廖哥微微皱眉，转而表情又变得不信任起来，“你小子倒是挺能装。”
罗砚：“我说过，我的话信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
廖哥又笑了，他站起身，“告诉你也无妨……”
他再次来到罗砚面前，看着他的脸说：“徐倩，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