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武器的攻击范围有多大？”楚渝回到地面上后立马问道。
现如今的星际战场，大部队主力军都是a级机甲。
战场上瞬息万变，驾驶者稍有操作失误都可能会殒命于炮火之下，不敢想象要是群体精神力失联一分钟……这简直能逆转整个战场。
“很短，只有不到百米。”罗砚说。
楚渝顿了一下，“也不小了。”
罗砚摇头，“a级机甲全速飞行状态下一秒就可以掠过200米，这个武器只有在近身对打才能精准生效，而且只能用作于a级机甲。”
“s级不受影响？”
“s级机甲连接精神力用的是神经栓，刺进你脑袋里的那根刺是物理连接，这种程度的脉冲是没有办法打断的。”
“那也很强了啊，”楚渝继续夸，“试想一下，要是有一支装备了这个脉冲炮的机甲小队，也不打架，满动力冲到敌军里面边窜边干扰，这不得造成大面积瘫痪啊？”
“不至于，”罗砚笑了笑，“精神力对a级机甲只有辅助作用，不像s级机甲的神经栓就是核心组件，没了辅助工具还可以手动开。”
“不，”楚渝反驳他，“你没开过a级机甲你不知道，没了这个辅助装置，a级机甲操作起来跟正常人走路瘸了一条腿一样。”
套着b级壳实为超s级的罗砚：“……”
“我发现你这武器有个很大的问题。”楚渝说，“它好像是无差别攻击，自己人也会受影响？”
“有抵抗甲，你的机甲现在没装而已。”
“那倒是解决了售后……”
楚渝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正在发呆的罗砚说：“机甲修好了武器也试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出发了？”
“真的去千夜星？”罗砚回神看他。
“你当我说着玩呢？”楚渝立马搜索星际飞船的航班，然后把光脑递给罗砚看，“后天就有一艘跨曲径飞船，走不走？”
“走。”罗砚回答的很快。
“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学校那边的假请了没？”
“请了。”其实没有，但就算请不到假罗砚也要去，大不了直接办休学。
“那明天一起去办出境证？我来接你？”
“好。”
该做的要紧事儿都做完了，罗砚跟楚渝吃了顿“庆功饭”，然后回到宿舍后在光脑上写假条，请假事由那块儿直接填的“去千夜星旅游”。
罗砚觉得那个导师应该看得懂这六个字的隐藏含义。
从n1458到联邦首都千夜星路费高达百万，方景哪儿来的的钱去？这么远又是跟谁一起去的？
那个导师百分百会联想到楚渝。
提交假条后罗砚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无论在哪儿，似乎都会出现这种恃强凌弱又见风使舵的人。
以前方景独身一人的时候，导师可以猥亵他威胁他，现在楚渝只是在他身边露了几次脸，明明什么关系都没透露出来，那个导师就已经颇为老实的避而远之了。
果不其然，在罗砚叹息的这段时间里，导师已经批了他的假条，他回自己老婆消息的速度可能都没有这么快。
罗砚准备切号了，他不确定自己今天的行动方景是否还能看到，于是在两人的聊天记录里简单汇报了一下今天干了些什么，顿了一会儿又叮嘱了一些乘坐跨曲径飞船的注意事项，然后和衣而眠。
方景在罗砚睡着后悠悠转醒。
他先是看光脑里的留言——这次的留言格外长，一条一条慢慢看完后，他选中那条“武器实验成功”的消息单独回复恭喜。
随后他按照罗砚的提醒买了一些药——有些人坐飞船跨越曲径通道时会出现心慌头晕的症状。方景小时候去别的星球玩过那么一两回，但都离得不远，坐的星际飞船也不需要跨曲径，罗砚不提醒的话，他还真不知道。
买完这些可能用到的必需品之后，方景就开始沉浸式学习画稿了。
他没别的事儿可做，也不想出去玩，现在唯一的社交，楚渝……他也不想跟楚渝见面。
……
如果莱恩能说话就好了。
……
他跟罗砚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方景思绪纷扰画着图，时间在一笔一划间缓缓流逝，等他画完最新版的部分机甲组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他在学习方面的自律性真的很强，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画图专业上，连罗砚在瞧不见的暗处看了，都忍不住想蹦出来夸赞两句。
方景把画好的稿子整理好，整整齐齐放在桌子角落里，然后给莱恩留言说让他明天抽时间检查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稿子虽然看起来画的很不错，但实际理论，比如零件材料，大小和适配度，连接问题方面还得要罗砚检查一遍才行。
每次罗砚检查完，他的稿子上面就会多出很多类似于老师批改学生作业似的笔记。方景心想楚渝要是再细心一点的话，就会发现他在光脑上签字的字迹上午的跟下午的不一样。
又是一天结束，方景躺到床上玩光脑，点开楚渝发过来的行程时间表看了一眼。
n1458去千夜星要转很多趟星际飞船，其中跨曲径飞船就要转三次，而且因为有些航班不能无缝衔接，转航途中还需要在某些星球上停留个一两天，用罗砚的话说，算得上边走边玩。
看似两个人的旅行，实际上有三个人。
楚渝以为的omega，身体里却挤着个alpha……
光是想想方景都觉得好笑，他放下光脑，掖好被子入睡，对这场长达一个月的星际旅行生出些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