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砚接过楚渝的光脑选维修材料，一道通话突然打了进来。
楚渝给的备注是杨宁叔。
罗砚礼貌性地把光脑还给楚渝，楚渝接过后并没有立马接，他看着屏幕皱了下眉，顿了大概有四五秒，然后才接通对话。
来电者的身影被投射到了空中，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面容看上去不怒自威。
对话被接通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杨辛说昨晚的警是你报的？”
“是的杨叔，出什么事儿了吗？”
楚渝心里闪过一丝不妙，心说昨晚的事情看来不简单呐，连这位局长叔叔都亲自来问了。
“给那个omega注射药剂的三个alpha找到了。”杨宁说，“他们死了。”
“什么……？”楚渝愣住，“真的？”
“这种事儿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
杨宁盯着楚渝的脸。
“三个都死了，尸体是在一条巷子里发现的，那条巷子距离你带那个omega上车的地点不远。”
楚渝神色恍惚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罗砚，罗砚就站在投影的背面，他可以看见杨宁，但杨宁看不见他。
“你在看谁？”杨宁颇为敏锐地注意到了楚渝的视线。
罗砚挪到楚渝身边，对着投影打招呼：“杨警官好，我是昨晚的受害人，方景。”
杨宁盯着方景看了一眼，片刻后他说：“楚渝，看好你的同学，我马上派人来接你们。”
“接我们？”楚渝不解，“干什么？”
“带你们两个去检测精神力。”杨宁说，“那三个人的尸检结果是脑死亡，物理意义上的脑死亡，他们的脑浆在头盖骨里炸开了，初步判断是精神力实体化攻击造成的。”
“什么？！”楚渝大为震惊，对“精神力实体化攻击”这个词。
“精神力还能用来攻击人吗？”罗砚适时接话，露出一个无名星普通学校普通学生该有的反应。
杨宁又看了他一眼，“可以的，只要精神力达到超s级就可以。”
“精神力最高不是s级吗？”罗砚继续演戏，“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超s级。”
“你不知道很正常，”楚渝偏头过来，“超s级在整个联邦历史上只有七个人，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两个。”
“这么厉害？”
“确实很厉害……”楚渝说着，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杨叔，尸检结果真的没有出错吗？”
“不会的，因为尸检的时候，死者脑袋里还残留着精神力磁场，隔了一晚上都没逸散，这只有超s级的精神力实体化才能做到。”杨宁说。
“您刚刚说派人来带我跟方景去测精神力，您是怀疑……”
“排除一下而已。”杨宁说，“这个案子我还没告诉你爸妈，你自己来的时候也注意点，别让他们担心。”
“……谢谢杨叔。”
视频从对面挂断，楚渝脸上露出一丝恍惚。
过了一会儿他偏头看向方景，突然道：“不会是你干的吧？”
罗砚眨了眨眼睛，“我连超s级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要是有那么厉害，我还会被砸破脑袋跑到街上被你拉上车吗？”
“……”
这倒也是。
又沉默了几秒，楚渝突然嗅到一缕甜香。
“什么味儿？”
他找了一下气味来源，然后一脸警惕看着罗砚后退了两步。
“你没换阻隔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