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燃被惊得没控制住表情，他转头看向沈凛，第一次对这家伙有点刷新认知了。
真没心没肺啊，什么话都敢往外面瞎放。
秦晏黝黑的眸子看向沈凛，眼眸幽冷深邃。
“不回来？”秦晏喃喃的重复道。
“咳——”赵子燃咳嗽了一声，他看了眼秦晏，道：“怎么可能不回来，再几天就要考试了，纪羽学习多认真，为了高考准备了多久，我们都知道的，最迟也会在前一天回来的。”
“也是。”沈凛想想觉得赵子燃说的对，“不像我就是个学渣，考不考都无所谓，反正都要去留学了，又不指望在国内上大学。可我爸非要让我参加，说是看看我究竟这几年学成了个什么熊样，啧，我怀疑他就是为了找一个揍我的理由。”
接着沈凛又说道：“你说纪羽会不会去留学？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她桌子上看到一个国外学校的册子，还有一次我听到她和林雅雅讨论国外的学校，她……”
沈凛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子燃面无表情的将将一颗苹果塞到他没把门的嘴里。
秦晏猛地攥紧手，钥匙有些锐利的一段刺入掌心，微微的刺痛却让他更清醒。
沈凛提起的册子，秦晏也在纪羽的课桌上看到了几次，他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纪羽怎么可能会出国留学？她从来没有这个计划，也从来没有提过。
如果是以前，秦晏万分确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呢？
想到这段时间纪羽的变化，秦晏的手越攥越紧，钥匙一端更是深深的扎进了掌心，指缝中慢慢的有鲜艳的红色渗出来。
“老秦！”赵子燃开口道，“自己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意义，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清楚。”
“问清楚？”秦晏突然冷笑了声，“小七现在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她在疏远我，在排斥我。”
赵子燃其实也一早发现了一点端倪了，只是没挑明了说而已，前后差别太大了，想不察觉都难。
秦晏幽幽的问道：“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等赵子燃开口，秦晏突然站起来。
“老秦，你去哪？”赵子燃跟着起身问道。
秦晏一顿，他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去接小七回来，她在外面玩疯了，也该回来了。”
赵子燃跟在后面着急的想叫住：“老秦，老秦……秦晏，你冷静点……”
“哦豁，纪小七捅马蜂窝咯。”沈凛一屁股坐下来，伸出长腿搭在小桌上，没心没肺的说道。
赵子燃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啃着苹果一点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沈凛，他还是挺佩服的。
“我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蠢，还是太聪明了。”赵子燃无奈道。
沈凛一脸不解：“怎么了？”
“算了，保持这种心态，好好吃你的苹果吧。”赵子燃摆摆手说道。
沈凛耸耸肩，又换了个问题：“我爸非让我去德国留学，我不想去哎，赵子燃，你觉得我是听我爸的，还是坚持我自己的想法？”
赵子燃微微一笑，拍了拍沈凛的肩膀，诚恳的说道：“请务必听你爸的话，都是留学嘛，你爸当然是根据你的性格来挑选学校的，一定是最合适你的。”
沈凛一脸怀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