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感觉到了吗？”简司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几人看向他。
他皱着眉，目光落在前方，嗓音缓慢而谨慎：“这里的气息……比入侵格伦哈的那次更浓了。”
“是因为我们更靠近核心了吗？”琳梵若有所思地开口，盯着前方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不只是这样。”简司微微抿唇，像是在回忆什么，“这片区域的情绪……太过复杂了，不是单纯的‘负面情绪’。”
“什么意思？”南浔问。
“这里不仅有恐惧、愤怒、悲伤……还有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简司微微皱眉，像是在试图描述自己感受到的东西，“它不像是单纯的情绪异化，更像是……‘某种意志’。”
他的话让所有人微微一愣。
梦魇域，一直被认为是情绪的堆积，可如果这片区域本身，真的诞生了一种独立的意志呢？
阮清逸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戒指，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
“看来，我们的调查，或许比预想的要复杂。”他语气平稳，却带着某种深意。
“废话。”顾以恒轻嗤一声，“你们才意识到这一点吗？”
“那你很早就意识到了？”南浔挑眉。
“没有。”顾以恒耸耸肩，语气懒散，“但我一直觉得这片地方不对劲。”
南浔翻了个白眼。
琳梵没有插话，她依旧盯着前方的黑暗，指尖下意识地收紧了项链。这片地方……真的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吗？
还是说，它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未知之中？随着众人踏入更深的区域，四周的黑雾仿佛更加粘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感，像是无形的手缓缓收紧，施加着难以察觉的压力。
林岚走在最前方，她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这片混沌的领域对她而言毫无威胁。
“保持警惕。”她轻声提醒，语气却并没有过多的紧张感，反而透着某种笃定。
梦魇域是她熟悉的地方，然而，其他人显然没有她那么轻松。
“喂。”顾以恒忽然停下脚步，眉心微蹙，“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众人立刻警觉，仔细聆听。低沉的呓语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来自脚下深渊的回音。
琳梵皱起眉，“……不是普通的情绪残留。”
简司的脸色微微发白，瞳孔微缩，“是……它们的意识。”
“它们？”南浔警惕地望向四周，“你是说，这片梦魇域……真的诞生了自主意志？”
琳梵听到后皱紧眉头，产生自主意识…
这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太多了。
情绪究竟是什么呢？由负面情绪组成的区域有了自己的意识…
“不是全部。”简司轻轻摇头，声音低沉，“但某些地方，的确存在着比我们以为的更复杂的东西。”
“无论麻烦与否，我们已经进来了。”阮清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他看向林岚，“你带我们来，不只是让我们感受这里的氛围吧？”
“当然不是。”林岚轻笑了一声，脚步停在了一处残破的石碑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石碑通体暗沉，像是被岁月侵蚀了无数次，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只有几个清晰的字符
“碎黯……核心……”
琳梵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碎黯晶。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是梦魇域的真正核心。
“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阮清逸淡淡开口。
“问题是，这个碎黯核心究竟在哪里？”顾以恒双手抱臂，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