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梵抬头,果然看见南浔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袋什么东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你们四人…这是什么新奇的组合??比柳夕和池聿的组合还离谱!!”南浔眯了眯眼,“还有,你们三个思学院的也要补课吗?”
“可别一竿子打死所有人。”阮清逸语气温和,“我一直都有好好学习。”
“是。”南浔点头,“就顾以恒不学无术。”
“?”顾以恒抬头,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有点可笑。”
“别这么说。”南浔笑嘻嘻地坐下来,顺手把手里的袋子扔到桌上,“我带了点东西,学习的时候吃点吧。”
琳梵打开袋子一看,发现是南浔从喜学院带来的点心,她眨了眨眼,心情莫名轻松了些许。
“谢啦。”她由衷地道。
“谢就行了?”南浔故意眯了眯眼,“你得付出点代价。”
“嗯?”琳梵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嘛?”
南浔笑眯眯地靠近,语气意味深长:“很简单,把你会考的内容,全部讲给我听。”
琳梵:“……你倒是挺会借花献佛的。”
南浔大大方方地承认:“那当然,互惠互利嘛。”
琳梵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无奈的点点头,“行吧行吧…不过我有个疑问,你刚才说柳夕和池聿一起复习?”
“我一开始也有点意外,后面仔细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池聿对悲学院研究颇深,肯定是常去悲学院的,那边就柳夕最活跃,所以也合理。”南浔耸了耸肩,语气中透着无所谓。
“放心,以我哥那个性子估计跟她聊不了多久,柳夕就得崩。”
不过有了南浔的加入,让原本稍显沉闷的学习氛围变得轻松不少,毕竟她一向是最擅长活跃气氛的人。
琳梵一边啃着点心,一边试图理解阮清逸的讲解,但显然她的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还是没能赶上对方的表达速度。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一段,再说一遍。”琳梵皱着眉,指着书页上的一行字。
阮清逸的手指轻点在书页上,耐心地重复道:“梦境构造的稳定性,取决于施术者的情绪波动强度,若心绪不稳,则构造的梦境容易崩塌,甚至产生不受控的情绪实体化现象。”
琳梵:“……所以,之前我练习的时候梦境崩塌,不是因为我能力不行,而是因为我的情绪太不稳定?”
阮清逸微笑:“可以这么理解。”
“那也太严格了吧……”琳梵无奈地叹气,“难怪上次练习的时候,梦境直接碎成一地渣,我还以为是我天赋太烂了。”
“天赋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顾以恒淡淡地补了一句。
“……”琳梵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谎言不会让你的实力增长,只有残酷的现实才能逼你进步。”顾以恒翻了页书。
南浔差点被嘴里的点心噎到,“……你这家伙,平时是拿书当武器的吗?说话都带攻击性的。”
“你这话说得不太对。”翟渊笑眯眯地看向她,“他是拿话当武器,书只是他积累弹药的工具罢了。”
顾以恒斜睨他一眼,没反驳。
“所以,你们思学院的都喜欢这样说话?”南浔啧了一声,“阮清逸也这样。”
“……或许是因为这样比较方便表达。”阮清逸淡淡地笑了笑。
“那你再给我打个比方。”南浔挑眉,“比如,考试到底有多难?”
阮清逸沉思了一秒,慢条斯理地道:“就像在梦魇域里玩躲猫猫,没人能保证你是被找到的那个,还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琳梵翻了个白眼,翻译道:“人话:既玄乎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