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便到校长门前，琳梵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
琳梵推门而入，办公室里没有开太亮的灯，只点着几盏温暖昏黄的烛光。
林岚坐在办公桌后，手中翻着一页书，见她进来，才缓缓抬起头：“坐吧。”
琳梵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不管是梦学院发生的一切，还是她的情绪，亦或是她的所有思考……琳梵知道自己没有秘密可言。
可她依旧想知道，想问，想确认。她缓缓走到对面坐下，目光落在林岚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上：“你找我？”
林岚轻笑了一声，语气依旧温柔：“嗯，周末，我们一起去安葬琳妍。”
空气顿了一瞬。
琳梵的指尖微微收紧，哪怕项链依旧在抑制她的情绪，可有些波动，她依旧无法控制。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垂下眼睫，仿佛不愿意去面对这个现实。
林岚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沉默，只是顿了顿，继续道：“下周三，我会亲自带你去一趟梦魇域。”
琳梵猛地抬头：“……什么？”
“你不是想调查梦魇域吗？”林岚看着她，语气温和又自然，“我答应过你的。”
琳梵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校长始终是这样……像是随时都在掌控局面，又像是随时都在施舍。
她并不觉得林岚是无偿帮助她的，甚至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但她知道，她现在没得选。
她盯着林岚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林岚微微一笑，像是在欣赏她的反应：“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琳梵眯了眯眼，没有接话，她当然猜到了。
林岚是想把她推入梦魇域，让她自己去寻找答案，好一招物尽其用。
“如果你不亲眼去看，你能接受吗？”林岚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琳梵没有回答，她的确想去，她想知道梦魇域到底是什么，想知道琳妍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想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但她不信林岚，她不信眼前这个人会单纯地帮她。
尤其是她的身份…没有明确的理由可以帮助自己。
林岚看着她的沉默，似乎也不意外，只是换了个话题：“还有一件事。”
难道是什么交易？琳梵抬眼，但还是没对上对方的眼睛。
林岚微微一笑，轻轻翻过桌上的一张课程安排表，淡淡道：“下周，期末考试。”
行了…她盯着那张表看了好几秒，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复杂得说不上话来。
是啊，她都差点要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她抬头看向林岚，语气平静：“……这就是你找我的重点？”
林岚笑了笑，语气轻缓：“算是给你一个提醒，毕竟你要是不及格，期末成绩可是会直接决定你能不能升学的。”
琳梵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愤怒一点，但无语明显要比愤怒更多。
果然考试是每个人都躲不过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