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俩并肩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神情愉悦且亲密无间。
殊不知,就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嫉妒。
这个人便是左通博。
眼看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加快步伐奔向学堂,因为若再耽搁片刻,恐怕就要迟到遭受先生责罚了。
原本,左通博打算对眼前这一幕视而不见,毕竟自己身负学业重任。
可随着他的视线移动,却惊愕地发现,起初还保持着一定间距并行的冒宗炜和童妙韵,此刻竟变得愈发亲昵起来——童妙韵居然主动伸出玉臂,轻轻挽住了冒宗炜的胳膊,并微微侧身,将那如花般娇艳的笑容朝向对方。
如此暧昧的举动,令左通博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径直朝着二人走去。
童妙韵突然瞧见左通博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赶忙朝着他挥挥手,热情地打起招呼来:
“左书生,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呐!”
等到她定睛看清左通博身后背着的那个沉甸甸的书箱时,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
“左书生,你这是要出远门么?怎么还背上个这么大的书箱子呀?”
此时,站在一旁的冒宗炜敏锐地察觉到了左通博投过来的目光之中饱含着浓浓的敌意,仿佛自己抢走了他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一般。
冒宗炜心头一紧,脸色稍稍沉了下来,暗自思忖道:“瞧这架势,此人怕是来者不善呐!”
左通博冷冷地扫了冒宗炜一眼之后,便将目光移到了童妙韵挽住冒宗炜胳膊的那只手上,眼神在那里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抬起头,重新望向童妙韵。
紧接着,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
“童姑娘,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与这位公子如此亲昵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妥当啊!”
一听这话,冒宗炜的双眸瞬间微微眯成一条缝,心中暗忖:“嘿哟,这家伙敢情对童妙韵也存了那份心思呢!我可得小心提防着点儿才行。”
而童妙韵眼见左通博不仅没有回应自己先前提出的问题,反倒又像个老学究一样对着自己絮絮叨叨起来,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秀眉一蹙,没好气儿地反驳道:
“我说左书生,这可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在这儿多嘴多舌、指手画脚的!你是不是管得也太宽啦?”
左通博面色凝重地向前迈进一步,一脸肃穆地开口说道:
“童姑娘,听闻你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外奔波,竟然至今尚未归家么?”
童妙韵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回应道:
“不错,那又如何?这与你何干?”
左通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劝姑娘还是尽快回家一趟吧!
因为你可能尚不知晓,我们二人其实早已有了婚约在身。
而如今你却与另一名男子这般亲密无间,此举实在是极为不妥啊。”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冒宗炜心头猛地一沉。
莫非真如左通博所说,他已经抢先一步,前往童府向童妙韵提过亲了不成?
正当他暗自思忖之际,忽听得童妙韵怒声斥道:
“放你的狗屁!本姑娘何时曾与你定下什么婚约?休要在此信口胡言乱语!”
闻听此言,冒宗炜心中不禁暗喜,妙韵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寻常女子,只要是她不情愿之事,任凭是谁也休想勉强于她。
想到此处,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时的左通博却是满心疑惑,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位佳人明明生得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为何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粗鄙不堪?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正是这份与众不同才令自己对她情有独钟吧!
于是他定了定神,再次郑重其事地说道: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千古不变之理法,万万违背不得呀!
童姑娘先前或许并不知晓我们之间存有婚约一事,但此时此刻既已明了,就不该再与其他男子在这大街之上公然拉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