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宗炜微微一笑,解释道:
“我出海了一趟。那边有一个宗门的宗主急需我帮他锻造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这不,好不容易将此事办妥之后,我马不停蹄地就赶回来了。”
童妙韵听闻此言,略带埋怨地嘟囔道: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知道早点儿回来。不然的话,我都打算收拾行李回老家去喽!”
冒宗炜赶忙凑上前去,笑嘻嘻地说道:
“嘿嘿,你要是真回了家那才好呢,我正好可以直接登门向你父母提亲啦!”
童妙韵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扬起粉拳轻轻在冒宗炜结实的胸膛上捶打了一下,娇嗔道:
“哎呀,就你嘴巴甜,尽会说些讨巧的话来哄人开心。人家这次找你来可是有正经事要说的哟!”
听到要事二字,冒宗炜原本有些懒散的坐姿瞬间变得端正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一脸严肃地问道:
“究竟发生何事了?”
只见童妙韵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开始缓缓讲述起来:
“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司徒超和司徒浅来到京城,向众人告发说你私自开采矿石。
我也是刚刚得知,原来这私采矿石可是一项重罪啊!
好在有五皇子出面阻拦,不让他们直接报官。而且五皇子动作迅速,当下就派遣了人手跟随着他们一同前往矿山查探情况。”
说到这里,童妙韵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冒宗炜的表情变化。
冒宗炜听闻此言,眉头微皱,沉声道:
“那座矿山的确是我先发现的,可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偿还一份人情罢了。
实际上,这座矿山并非归属于我所有。”
童妙韵满脸惊愕之色,急忙追问道:
“那到底是谁的呢?”
冒宗炜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随后才轻声说道:
“是一位朋友的。”
话刚出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
“其实在那矿山附近,我早已布置下一座精妙无比的阵法。通常情况下,如果没有熟悉路径之人带领,外人想要找到入口简直难如登天。只可惜……”
冒宗炜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道:
“像司徒超那般骑乘大鸟直飞冲天的情形,以我目前所掌握的手段,实在难以彻底掩盖其行踪。”
童妙韵听后稍作思考,随即安慰道:
“既是如此,想来即便他们到了矿山附近,短时间内恐怕也难以寻觅到入口所在之处吧?”
“也许吧!我思来想去,决定飞鸽传书通知徐垒赶紧撤离,如此一来,任他们如何追查都休想查到我的头上。”
冒宗炜皱着眉头说道。
童妙韵面露担忧之色,追问道:
“可是矿山之上尚有众多毒蝎子组织的杀手正在挖掘矿石呢,这又该当如何处置啊?”
冒宗炜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缓缓回应道:
“那座矿山乃是我一挚友所有,关于这些人的去向问题,我还需征询一下他的看法才行。”
童妙韵紧接着追问:
“哦?不知你这位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呀?难不成连他也不知道私自开采矿石乃是重罪一桩么?”
冒宗炜略微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选择隐瞒其友人的姓名,只是含糊地回答道:
“他的身份非同小可。依我之见,即便出了事,想必他也能够安然无恙。”
童妙韵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无论怎样尊贵的身份,终究难以与官家相抗衡。
我曾与五皇子仔细商讨过此事,倘若那座矿山当真归属于你,待到时机成熟时,我们不妨将此情况呈报给官家,并言明是你率先发现了这座矿山,而后请求官府派遣人手前往开采。
如此一来,于你而言便是立下了一份大功。你意下如何呢?”
冒宗炜轻轻地捏住她那柔若无骨、宛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素手,目光温柔而充满歉意地道:
“让你如此担忧,实在是我的过错啊!
等会儿我便去找那位朋友好好谈一谈,一切都依照你们所提出的建议去妥善处理。”
只见他那双宽大厚实的手掌,骨节分明,线条硬朗有力,手指修长且粗壮。
掌心处微微透出一股温热的气息,仿佛能够融化人心;然而,指腹和掌缘却带着些许因劳作而生出的粗糙感。
童妙韵只觉自己的心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砰砰乱撞个不停。
一抹娇羞的红晕如晚霞般迅速飞上她那白皙粉嫩的脸颊,瞬间染红了双颊。
这种陌生而奇妙的感觉令她既有些贪恋不舍,又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