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七等一众护卫看到童妙韵的妹妹以及县令的儿子皆已被黑衣杀手牢牢控制住,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只听得一声令下,原来是五皇子下达了停止打斗的指令。
于是乎,赵七等人只得遵命行事,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另一边,那些原本正与他们激战正酣的黑衣杀手们,在收到来自其首领的命令后,迅速且有序地撤退至台上,并与那名挟持人质的同伴聚拢在一起。
童慧妍何曾遭受过如此境遇,她被人掐住脖子,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
就在她快要瘫倒在地的瞬间,脖子却碰到了黑衣杀手那又粗糙又坚硬如钢铁般的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黑衣杀手的眼神冷酷如冰,他冷冷地说道:“再往下,我就掐死你!”
童慧妍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恐惧,她颤抖着双腿,努力想要站直身体,却感觉双腿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
李四公子同样惊恐万分,他清晰地感觉到刀锋已经刺破了自己后背的衣裳,尖锐的刺痛感从皮肤上传来,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杀手刺破他后背,将他的心剜出来的恐怖画面,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竟然吓得尿了出来。
黑衣杀手闻到那股刺鼻的尿骚味,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他迅速地撇开脸,仿佛不愿意再看李四公子一眼,嘴里还嘟囔着:“真是一个孬种!”
此时此刻,五皇子的侍卫们一个个手持利剑,剑尖直直地指向对面那群身着黑衣的杀手。
而那一群杀手同样不甘示弱,紧紧握住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与侍卫们相互对峙着。
刹那间,整个场面气氛凝重到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双方之间可谓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童妙韵却宛如一朵盛开在狂风暴雨中的娇艳花朵般,施施然地缓缓坐下。
她轻轻抬起玉手,优雅地拿起身旁那把她视若珍宝的心爱琵琶,随后将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放置在琴弦之上。
紧接着,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伴随着她手指的拨动,一串清脆悦耳的音符如潺潺流水般从琵琶弦上流泻而出。
站在一旁的县令心急如焚,满心担忧着自己儿子的安危。
看到童妙韵居然在如此危急关头,还有闲情逸致弹起曲子来,他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可正当他想要开口斥责时,那美妙动听的乐声却犹如一阵清风拂面而来,瞬间吹散了他心头的焦躁与不安。
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这悠扬婉转的旋律之中。
不仅是县令,就连童老爷以及其他富商们起初也对童妙韵此举感到迷惑不解。
但随着那优美的曲调不断传入耳中,他们原本高度紧张的情绪竟也逐渐得到缓解,甚至开始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慵懒之感。
渐渐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神奇的乐曲所吸引,仿佛忘却了周围的危险处境,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听觉盛宴当中。
就连那些穷凶极恶的黑衣杀手中,也有人受到了这音乐魔力的影响。
那名正挟持着童慧妍的黑衣杀手,原本死死掐住她脖颈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悄然松开;用大刀指着李四公子的手也开始变得无力起来,原本高高扬起的刀尖慢慢地低垂下去。
只可惜,由于之前那刀尖已经触及到了李四公子的后背,所以当它垂下之时,锋利的刀刃还是无情地在李四公子的背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突然袭来的剧痛让毫无防备的李四公子猛地发出一声惨叫:“啊!”
这凄厉的呼喊瞬间打破了场面上短暂的宁静,众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意识到眼下形势依旧严峻万分。
这叫喊声狠狠地冲击着黑衣杀手的脑海,原本陷入混沌状态的他猛地一个激灵,双眼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强忍着身体内翻涌的气血和混乱不堪的内力,咬紧牙关,拼命地调动起全身的力量来控制住自己的意识。
终于,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他的头脑开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当他低下头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手中的刀尖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指向了地面。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暗叫不好:“难道是传说中的‘魔幻之音’?”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一紧,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但此时的他已无暇顾及太多,只见他紧紧握住刀柄,用尽全力想要挣脱这股神秘力量的束缚,并试图发动致命一击。
可就在这时,童妙韵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她迅速从腰间抽出那把隐藏已久的软剑。
说时迟那时快,她运足内力,将柔软的剑身一下子绷得笔直。
刹那间,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衣杀手猛力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呼啸而出,直奔黑衣杀手而去。
由于双方之间尚有一段距离,黑衣杀手起初并未将这道剑气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依然固执地举起手中的大刀,向着李四公子的后心狠狠刺去。
眼看就要得逞之际,那道剑气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至跟前。
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剑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黑衣杀手的手腕。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黑衣杀手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大刀也因吃痛而哐当一声掉落于地。
黑衣杀手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那只无力垂下的右手,只见手腕处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鲜血正汩汩往外流淌,甚至连森森白骨都隐约可见——也许就连骨头都已经被硬生生地砍断了。
毫无疑问,他的这只手已然废掉,即便能够侥幸保住手掌,恐怕以后也再无丝毫力气握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