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掌所蕴含的巨大威力,不由得心中一惊,瞳孔瞬间放大,暗自惊呼不好。
生死关头,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的火箭一般,猛地向上弹起。
就在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原来是童妙韵的这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杨溪翔身后的院墙上。
刹那间,坚固的院墙如同纸糊般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尘土。
身在半空中的杨溪翔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娇柔妩媚的小姑娘,其内力居然如此深不可测。
若是刚才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身上,以他这副脆弱的血肉之躯恐怕根本难以承受,必然是非死即伤啊!
只见他身形如电,在空中猛然一个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五皇子疾驰而去。
之所以会如此行事,只因其深知眼前这名女子实力深不可测,若不设法挟持一人作为人质,恐怕今日难以脱身。
而这一系列动作皆在转瞬之间完成。
一旁的赵七与陈三见状,反应亦是极为迅速。
他们二人目光紧盯着杨溪翔那伸向五皇子的手,几乎同时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朝着杨溪翔刺去。
然而,杨溪翔又岂是等闲之辈?
就在那两把利剑即将触及自己身躯之际,他猛地止住前冲的步伐,脚下轻点地面,一个灵巧的转身便来到了左通博的身后。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如灵蛇般探出,几根手指看似轻飘飘地虚虚掐住了左通博的脖颈。
“哼,原来你便是昨夜追杀于我的女子!倒是我一时大意,竟未能瞧出你的真面目。”
杨溪翔冷哼一声说道。
若非他今夜出于好奇使坏甩出那一掌,借由掌风之力吹起了童妙韵头上帷帽的纱幕,致使其面容展露无遗,只怕此刻也不至于被对方识破身份。
童妙韵听到这话后,当即止住脚步,美眸圆睁,怒视着杨溪翔娇声呵斥道:
“你这恶贼!昨夜你无端残害了一条无辜姑娘的性命,而今居然还不知悔改,妄图继续为非作歹!天理昭彰,今日定叫你难逃一命!”
杨溪翔瞪大眼睛,涨红着脸大声辩解道:
“我怎么可能害死她呢?我不过就是想带她去我的住处好好享受一番快乐时光而已,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肯定会亲自护送她安全回到家中,并许诺给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横插一手捣乱,说不定此时的她早已过上了那种富贵且无忧无虑的美好生活啦!”
听到这话,童妙韵怒不可遏地叱道:
“你这纯粹就是在强词夺理!胡言乱语!”
然而,杨溪翔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威胁起来:“
哼,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要是敢再靠近一步,信不信我立刻就掐断你那所谓的竹马——左哥哥的脖颈!”
说着,只见他微微弯曲手指,轻轻一弹,指尖瞬间便触碰到了左通博脖子上那白皙的肌肤。
就在这时,童妙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说道:
“切,他算得上什么东西?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姓左的家伙。”
听闻这话,左通博心中猛地一沉,暗自思忖着:没想到这位童姑娘竟然如此冷酷无情,说话做事依旧这般粗鲁无礼,果真是从尼姑庵里走出来的乡下女子!即便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又能如何?终究难掩其粗俗不堪的本质。
杨溪翔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姑娘您可真爱开玩笑呀!”
但童妙韵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缓缓朝前走去,同时目光紧紧锁定杨溪翔,语气坚定地反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你们俩共处一室,难道说他不是你的同伙吗?”
眼看着童妙韵一步步逼近自己,杨溪翔顿觉情况有些不妙,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就在那一瞬间,左通博毫无征兆地右肩猛地一沉,同时其腰部如同灵蛇般迅速扭动起来,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技巧和力量,成功地挣脱了杨溪翔那犹如铁钳般的束缚。
杨溪翔见状,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要知道,在他眼中这位看似如书生一般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左兄弟,竟然深藏不露,拥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正当他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左腰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击中。
此刻,左通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在说: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杨溪翔不敢再有丝毫迟疑,立刻运转全身内力,身形如旋风般急速旋转而起,眨眼间便跃上了屋顶。
“再见了!”
杨溪翔得意地朝着下方喊了一句,随后转身准备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