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见此又道:“如今事情已了,娘亲就与你直说,那安王狼子野心,不堪为配。”
女子面容一愣,道:“囡囡从未与安王有何联系,娘亲为何这般说。”
郝母和一旁安静的郝父闻言都有些惊讶,立即意识到不对劲。
郝母立即问道:“那安王手中的书信是何缘故?”
女子脸上的迷茫更甚,“囡囡不知道啊。”
郝父面容顿时严肃。
看来,他们都被那安王给欺骗了,误以为囡囡和那人有情,因此众人一直瞒着囡囡行事,担心囡囡会为他求情亦或伤心,毕竟囡囡自幼被他们保护的滴水不漏,性子单纯天真。
才走了那么多弯路。
不然,在那人上门时自己便可直接拒绝,何须如此迂回行事。
不过,囡囡的笔迹那人是如何可得,想起这些日子府中抓出的不安分的人,这安王藏得可真深啊。
郝母福至心灵般问道:“那囡囡为何这般厌恶子川。”
眼前的人面色一僵,转而怒道:“他看不起我,不喜我,还让我名声受损,爹爹娘亲遭受非议,最后还主动悔婚,难道囡囡不该生气吗!”
郝母听着她的话,道:“囡囡是如何看出子川不喜囡囡的?”
未尝情爱的女子神色懵懂,疑惑道:“他看到囡囡都不像爹爹娘亲一样笑得高高兴兴的,反而冷飕飕的,像冬日的冰一般,这不就是不喜吗?”
郝母闻言忍俊不禁。
郝父一瞬间就明了,这安王,布局竟那般早便开始了吗。
郝希安对于书信一事确实不知,自己废弃的纸张多的数不胜数,自己如何知晓,何况,郝父郝母将一切事皆瞒了下来,郝希安也不知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遭。
不过后面这话便是她自己所言了。
反正郝父郝母会将它尽数推到那安王身上的。
自己也没说错。
起初自己确实对此婚约无感,还有些许的抗拒,毕竟他可只是个身无官职的草民,即使是举人又如何,自己也是尚书府的独女,配他绰绰有余。
郝父听言心中更气。
郝母则是一脸无奈,道:“囡囡啊,怎得这般让人无奈。”
再次温声开口道:“子川退婚一事,也属无奈之举,囡囡日后见到他万不可如今日这般,你俩,可说是这世间除了父母和未来的伴侣外,最亲近的人了。”
郝希安看着郝母,轻声唤道:“娘亲。”
郝母轻抚女儿的鬓发,柔声道:“万般事说起来,是我们对不住子川那人,囡囡可记得了?”
窝在她怀中的人乖巧的点头,应道:“囡囡知道了。”
又慢吞吞的补了一句,“囡囡日后会待表哥好的。”
郝母温柔的将人揽在怀中摇了摇。
郝父静静的望着她们,满眼柔情。
——
回到邬府的邬言初草草用了一顿晚膳,而后独自待在书房。
看着桌上的美人画,眼中的冰冷退散,染上柔情。
他慢慢抚上女子脸侧,嘴里轻唤:“囡囡。”
邬言初也不知自己是在何时改变的心思。
第一次去到尚书府时,自己只在府外见到了郝父郝母,进到府内后也未曾见到。
而后便听郝母说是那女子生了病,正在休息中。
那是心中只是有点遗憾,毕竟自己还是有些期待见到囡囡妹妹的。
还是见到了。
她还是如小时一般,极其喜爱铃铛和飘带,是个有些娇俏爱娇,纯真乖巧的女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