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点头大夸特夸。
郝希安眼眸弯弯,再次开口:“还有娘亲和爹爹的哦。”
郝父郝母面上是惊讶,眼中是期待。
他们向来知道,自家囡囡是个贴心的。
邬言初与郝父郝母问过礼后便安定的站在一侧。
听见郝希安的这句话,上道的接过青竹和云白手中的灯盏,上前一步说道:“姨母姨父。”
郝父见证了这人的一切动作,深深看了一眼邬言初。
郝母接过其中的一盏花灯,看着邬言初笑着道:“今日辛苦子川了,玩的可好?”
邬言初面对郝父刚才的眼神有些心虚,但依旧端的住,听见郝母的话。
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嗓音清朗,说道:“这是子川应该做的,今日街上十分热闹,表妹很聪慧,赢得许多花灯。”
郝母一听,脸上笑意更甚,郝父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二人相处的不错。
几人又说了些话。
郝母回府时便叫人准备饭食,毕竟宫中的膳食在冬季实在难以入口,而郝希安他们两人出府游玩,也必定没有食用东西。
郝母叮嘱过,不准郝希安随意食用外面的膳食。
邬言初也遵循着这一守则。
几人坐在膳厅,享用了一顿元宵和晚膳,郝母还盯着二人喝下驱寒的姜汤后方才作罢。
——
回到院子的邬言初。
坐于书房内。
沉下心来再次温书习字许久后,方才洗漱休息。
昏暗的室内,明亮皎洁的月光照入其中。
邬言初看见那盏花灯卓然独立,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莹光。
像那女子的眼眸。
邬言初想,自己终究还是彻底生了其他念想,但,虽有婚约,仍不相配。
此时此刻,自己应当越发竭尽全力的考取功名。
——
侧身蜷缩在床榻中的女子看着周遭的漆黑。
一点一点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抽丝剥茧,细细的揣摩。
郝希安自幼在家中养病,少有其他外出游玩的机会。
她常年待在府中,也无甚闺中密友。
而郝母虽陪在女儿身边,但府内府外的事务常常需要她操持。
也没有过多的机会带着人外出,且京都人生地不熟,郝母也不喜和那些人虚与委蛇,不常外出参加宴会。
而郝父是当今陛下一手提拔,在京都无根基,无牵扯,是实打实的纯臣,忠臣。
皇帝对于此番情况也是喜闻乐见。
故,在郝希安稍显无趣的生活中,她慢慢养成了这种习惯。
每日夜间,独自慢条斯理的回想着今日的一切,今日见过的每个人,做过的每件事。
这也让她拥有了敏锐的感知和极致的观察。
对于今日的发展,郝希安稍显满意。
那邬言初也不是毫无所动。
因此,她不明白。
那个梦中之人怎么可能会是自己。
即使自己初始确实对此婚约无感,但无论如何都不该落得那般地步才对。
除非,那梦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