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见女子轻轻的呼出了口气。
邬言初低下头,玉白的指尖将书页翻开。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邬言初余光轻瞟,粉色身影消失在书架处。
淡定的将书册合上,慢条斯理的起了身朝女子方向而去。
青竹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郝希安记得。
梦中曾言明,源头便在此间书肆。
转过书架时,垂首间,成功看见了那处月白人影的消失。
邬言初跟在女子身后,看着她漫无目的的走着,颇有些好奇。
最后女子在一书架处停了下来。
邬言初周围巡视一圈,周围有些许带着面巾的已婚女子和其夫君,还有些许未出阁的少女,甚至还有书生等人,颇有些混杂。
邬言初再一瞧那标新立异的书架名——艳情话本。
低眸再看,各类简单直白,大胆新奇的书名映入眼帘。
邬言初了然,囡囡定是担心自己不允她看此类话本,才会如此。
其实邬言初也并未如此迂腐顽固,七情六欲实属正常。
况且囡囡常年在家中无甚趣味,适当看些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自己需要为她仔细甄选,其中一些实属没有必要。
邬言初这般想着,就低头挑了些,而后抬头看着远处那女子的背影。
便见人呆立在那处,似乎身子还在发抖。
邬言初眉间轻皱,下意识快速迈步过去。
郝希安原以为今日会无功而返,倒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般会选位置。
不愧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当真玩的一手好权谋。
郝希安看着自己侧前方的一群人,眼神暗了下来,秀拳紧握。
美眸瞥向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人。
里间的人还在高谈阔论,似乎未意识到有人一般。
声量不大也不小,却也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
“谁人不知,那什么什么府中住进了一女婿,这状元怕是就这样落在那人身上了!”
有人应道:“谁说不是,不是状元也是探花,据说那男的生的极好!”
有人调笑道:“怕是那小姐被那男的皮囊迷花了眼,或是那男的功夫太好,才让那小姐哭着求着的吧,哈哈哈哈哈”
“要这样,我也能去啊,兄台你说对吧。”
“要这样,谁不能去,哈哈”
起初说话那人开了口:“只是可惜了,大家寒窗苦读数年,就落得如此田地,让这位置给那无用之人而坐,真是狗官,世风日下啊”
有人应和:“岂不是,就凭自己有个好岳丈,好命至极!”
······
郝希安梦中已经听过这么一遭话,如今再听,还是愤怒无比。
云白也跟着听了全过程,这些人话语中的指向性简直不要太明显。
云白担心的看着身前的小姐。
正想说些什么,便见小姐站了出去。
厉声道:“你们是何人,言出无状,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命官和在京考生,乃是重罪!”
女子的呵斥声突然出现,让里面的有几人有些发愣。
回神一看,身姿窈窕的纤弱美人戴着朦胧的面纱,眉眼精致,漂亮的眸子中含着怒火,明亮惊人。
怒斥声甚至让人觉得娇甜入耳。
几人色迷心窍,开口道:“这是哪家小娘子,好生漂亮。”
“将面纱摘下,让小爷好生疼疼。”
一众哄笑声响起。
云白挡在小姐面前,斥道:“放肆!尚书府小姐岂是你等可以随意欺辱的。”
里面的一些人肉眼可见的退却了些,面面相觑。
之前为首的那人开了口:“这就来为自己的夫婿出头了,看来那话确实没说错!”
郝希安蓦然抬头看向那男子,男子背对着众人,令人看不见他的面目。
郝希安还要开口。
腕间一热,便被人扯到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