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文背着手把家里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遍这才去她爹娘房间睡觉,一进去里面几个小的都在。
那床有多大?
本来还想今晚上努力点把剩下的手札背完,看来是没戏了。
一群孩子熄了灯在房里叽叽喳喳,李何氏抱着闺女支棱着耳朵听。
李大柱早都被赶到儿子房间睡去了。
一直过了子时声音才断断续续小了些。
李诗文第二天天还没亮打着哈欠强迫自己起床,转头看着一床人还在呼呼大睡又回自己房间加了件衣,躲在李诗广书房看书。
天大亮李诗文也把手札记完甚至还复习了几遍,把手札往怀中一塞披的衣裳扔回房间,去山上背了两捆柴往村口去。
看着自己去年种的药草又开始发芽心中一阵满足,来到布大夫家门口,见他大门还关着上手敲了敲,“布爷爷,,”
门上还挂着锁头应该不在家,提着一捆柴翻墙看了一圈院子里把柴放下后又把另一捆柴提进去,坐在墙头摸摸下巴,要不趁着人没在家把那本毒草书摸出来看看?
“你坐墙上干什么?”布大夫背着背篓朝这边走来,手一边在摸钥匙。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李诗文一跳,心情也瞬间跟着紧张起来,“布爷爷,早,这不是看看你有没有在家?”说完跳下墙头站在他身边。
布大夫打开门看了她一眼,“行了,进来吧!来了正好把我刚采的药整理出来晾上。”
“哎,好的。”
布大夫放下背篓不急不慢的去灶房做早食。
李诗文在他这炫了一顿馒头白米粥外加一盘子卤肉。
“吃饱了?”
不知怎的李诗文听到这声那紧张感又来了,指着桌子上的碗起身收拾,“碗还没洗。”
“等会中午吃饭再收拾,到药房来。”
“哎,”希望不会被罚。
果然,这老头先是找她要回那本手札检查了一番,见她勉强能过关没为难她,又去架子上摸出那本毒草大全抽查,见问一个一个不吱声。
“这本手札你是今早记的吧?”
李诗文蔫头耷脑看着自己脚尖,“是。”
“拿着这本书去药柜旁边大声给我读,记不住就一直在这里读,上山你就别想了。”
呜呜,,那可不行,她还要去看看他爹和二叔的成果,李诗文扯着衣角一点一点的撕碎撒在地上,“噢,”嚼也要把这本书嚼进去。
捧着书在角落读两刻钟的李诗文总感觉有些不对。
忽然一拍脑袋,上这老头子的当了。
她在他面前可还是不识字的傻妞呢?被这老头子套路了。
站角落恨恨啃书的李诗文,自然没看见院子里布大夫听着她的郎朗声高高翘起嘴角。
昨天在马车上才开始记就把这本手札记了个大概,想来她哥也没这本事。
这么小一娃子心眼子咋就这么多呢?
想到她家现在的情况也了然,有时候太聪明不会藏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李家现在的情况倒是刚好,看来是被这娃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