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人要问其他问题否?”
看官不知,刚才燃灯被阿难问到圆寂一说,一开始,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不悦,但当自己向众人道出实情后,发现心中除却了一个心结,顿时心情愉悦不少。
“佛祖,金蝉子有一问。”
众人一听,目光不由纷纷看向金蝉子,如来亦是好奇,不知其会问出什么问题?
“他是谁?”
“你竟然不识?他可是如来尊者自昆仑雪山感化而来之大妖,名曰金蝉子。据说他本体乃一只六翅黑蝉,神通不凡。”
“是吗?”
闻者不禁好奇,睁大双目,定睛看去,
见此人长得容貌俊美,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眼神深邃,眉宇间却透着一丝邪意,料来是妖气未消之故。
“可讲来。”
“多谢佛祖。敢问佛祖,既然三佛皆有圆寂一说,佛教可会消亡?”
此话一出,瞬间惹得群情激愤,众人纷纷指责金蝉子无理,如来脸色亦变得难看,而金蝉子却毫不畏惧,神情自若。
“金蝉子,你大胆,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来人,将金蝉子给我拿下。”
药师闻之,脸色骤变,忙朝其厉声道。
“慢!”
药师一听,神情一愣,呆呆望向佛祖,疑惑道,
“佛祖,这,金蝉子此人太过狂妄,竟说出如此狂吠之语,佛祖焉能饶之?”
燃灯不理会药师,双目只是紧盯金蝉子,沉声问道,
“金蝉子,依你所言,如何才能避免这一幕出现?”
“佛祖,这?”
燃灯看了眼药师,只是朝其摆摆手。
药师见此,一脸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佛祖,金蝉子业已皈依佛教,在弟子看来,佛教想要万世长存,就不能偏安一隅。佛门弟子尚且可以东渡,为何佛法就不能西传?”
此语犹如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就在殿内炸裂开来,又引得众人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
如来闻之,内心一惊,眼神不自觉深深看向金蝉子。
这一刻,在如来内心,已萌生出收其为徒之想法。
也从这一刻开始,灵山一众弟子皆不敢再对其有一丝轻视。
闻罢,燃灯内心已不淡定,可以看出此子之悟性,非常人可比之。
“此子不凡,此子不凡也。”
想到此,燃灯眼神不由看向一旁之如来,一脸醋意,暗道,
“竟让如来寻得此等悟性奇佳之人,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文殊三人闻之,互看一眼,脸色微微变色,三人也看出此子之不凡。
“金蝉子,你当要肩负起将佛法传入东土之责。”
金蝉子见燃灯佛祖如此说,神情瞬间呆住,目光不由看向如来,见其好似陷入沉思,突然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燃灯。
后来金蝉子之所以会肩负起取经大业,正是今日之因,造就了后日之果,此乃后话。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一转眼五十年过去了。
这日,云生八处,祥云万里,雾起四方,瑞霞齐聚。
怎见得,
灵鹫峰头聚霞彩,极乐世界集祥云。
金龙盘旋,丹凤长鸣。
鹿兔任随来往,龟蛇凭意浮沉。
赤鸟青鸾情微微,玄猿白鹿意莺莺。
八节奇花,十时仙果。
乔松古桧,翠柏修篁。
五色梅时开时结,四季桃时熟时新。
千果千花争秀,万年万世长存。
却说,在灵鹫山上,一众佛门弟子翘首以盼,终于迎来了一个重要日子,在大雷音宝刹中,即将举行佛祖传位仪式。
此时,在灵山宝刹中,庆云于顶,彩雾萦绕,诸佛齐聚,皆来见证这神圣之一幕。
“有请佛祖。”
随着一声叫唤,众人目光皆转向殿门,就见如来尊者在一众弟子簇拥下,缓步来到燃灯佛祖面前,下跪叩拜,欲接受佛祖赐封与授记。
此时,众人见如来尊者形象已焕然一新,见其身披一袈裟,宝相庄严,面露慈祥,身散毫光,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