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容貌清秀,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穿一袭淡鹅黄,足踏一双履金靴,面带团花八宝妆,见是相貌堂堂,英俊不凡。
哪吒见了,忙向真君行礼道,
“此次与大圣一起来得宝地,有无打扰真君清雅?”
“哈哈,见外了,大圣与海会大神亲临,实使敝庙蓬荜生辉耳,二位,里面请。”
见二郎真君如此懂得迎客之道,行者只得闭口不言,与哪吒一起,进了庙门。
一进庙门,迎面是参天古树掩映,门楼石桥碧溪,
上得石桥,可见桥下碧溪潺潺,清澈见底,溪中青草摇曳,鲜鱼自乐,一派生机。
抬眼又见,殿阁错落有致,唐塔汉碑隐现。
这时,一座铜纹四足香炉,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可见炉中香烟袅袅,升腾而上。
一路过来,有烧香殿,送子殿,祈福殿,太极殿,华盖殿,真君殿。
入得真君殿,三人分宾而坐,真君坐了上首,
这时,已有人上来献茶,真君介绍道,
“大圣,海会大神,此乃我这灌江口之特色,名曰灌江雪芽,此茶白毫微露,芽嫩油润,最是鲜香浓郁,甘甜纯口。二位,可以细细品尝之。”
见真君如此说,行者已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夸赞道,
“哈哈,真是好茶,比之那瑶池之琼浆玉露,亦不遑多让。”
“哈哈,大圣见笑了。对了,听闻大圣已皈依沙门,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为何会与海会大神一起来我这偏僻之地?”
两人闻言,忍不住互看一眼,
“此事是一言难尽,那和尚已将俺老孙逐出沙门,老孙现在已是孑然一身耳。”
真君闻之,心下一惊,暗道,
“不知这猴头又犯了什么事,竟被那圣僧逐出沙门?且可听他细细道来。”
“大圣,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真君问起,行者就将事情之来龙去脉尽数道出,只听得真君义愤填膺,拍案而起,大怒道,
“竟有此等事?那和尚真是不知好歹,大圣如此忠心,却被无故遭逐,确实让人寒心。”
一旁之哪吒闻之,亦是为大圣忿忿不平。
“大圣,既已遭逐,以后有何打算?”
“本来是闲游各处,会会老友,自得其乐,现在想法变了。”
“哦?”
“现在俺老孙是为哪吒鸣不平,真君可知哪吒与托塔天王之故事?”
真君闻言,略显一惊,忙转眼看了眼一旁之哪吒,见其神色阴郁,一副愁眉不展之模样,
“关于海会大神与托塔天王以往之事,还是略有耳闻,怎么?”
行者又将天王奉命去东海降妖,哪吒不愿前往,天王一怒之下用玲珑塔镇压一事,尽数向真君道来。
真君听闻,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行者之语,
“天王焉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哪吒可是天王之子?”
“只能说在天庭神袛间,哪有亲情可言?”
此语一出,瞬间如一道闪电,击在真君心坎,不由让其内心微微一颤,
只瞬间,真君脑海马上就浮现出当年劈山救母一事,一幕幕,一桩桩,一件件,心如刀绞。
此时,真君铁青着脸,一语不发,最后不由感慨道,
“天庭神仙最是无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