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李坤,脸上立刻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天龙哥,您这雄心壮志,兄弟们都看在眼里。但文南天根基深厚,身边能人众多,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小心驶得万年船呐。”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弓着腰。
王天龙“噌”地一下站起身,眼中怒火熊熊,一脚踹向面前的茶几,实木茶几“砰”地翻倒在地,水果、烟灰散落一地。“怕啥!咱们南区、西区、东区联合起来,还怕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到时候,这崇晴市的天下,还不是咱们的!”
李坤赶忙小跑过去,哈着腰收拾地上的残局,嘴里嘟囔着:“话虽如此,可文南天身边的冷锋,那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手段了得。咱们不得不防啊。”
王天龙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一脸不屑地啐了一口:“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见机行事,先看看郝运那小子什么态度。要是他敢跟文南天一条心,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从王天龙那儿出来,李坤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西城区自己的地盘。踏入房间,他连灯都没开,便在黑暗中独自踱步。窗外,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如同他此刻纷乱如麻的心情。
“王天龙一心想着硬拼,却不想想后果。文南天经营多年,人脉、势力盘根错节。要是贸然动手,只怕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李坤低声自语,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不行,我得找个机会,跟文南天那边通通气,要是能在这场争斗中捞到好处,说不定……”想到这儿,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与此同时,东城区的一座古朴庭院中,赵无极正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专心致志地擦拭着自己的宝刀。这把刀,刃如秋水,寒光闪烁,跟随他多年,早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文老爷子对我有恩,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赵无极早就横尸街头了。”赵无极喃喃自语。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这时,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轻声问道:“老大,这次的宴会……咱们真要去吗?听说这事儿透着古怪,恐怕是场恶战啊。”
赵无极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不停,沉稳说道:“不用多说。文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准备好跟我去赴宴,一切听从文老爷子的安排。”
手下犹豫了一下,又问:“可……万一有危险呢?”
赵无极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手下的眼睛:“若为情义故,生死又何妨!”
文南天的豪华庄园内,宴会厅仿若白昼,一片灯火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悬于穹顶,每一颗水晶都折射出璀璨光芒,将厅内每张或紧张、或阴沉、或谄媚的脸照得清清楚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似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紧紧笼罩。
文南天稳稳坐在主位之上,脸上挂着看似和蔼的微笑,可那眼神却冷若寒潭,透着让人胆寒的光芒。冷锋和血煞如同两尊门神,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冷锋目光如刀,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血煞则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郝运、白依依、陈叔带着几名手下踏入宴会厅。郝运身着一袭黑色西装,笔挺的剪裁衬出他挺拔的身姿,眼神犀利如出鞘的利刃。白依依身着白色礼服,裙摆如流淌的月光,美丽动人之余,那微微扬起的下巴与坚定的眼神,又透着一股英气。陈叔则一身中山装,平整的衣衫下,隐隐散发着久经江湖的沉稳气场,不怒自威。
同时,王天龙、李坤、赵无极也各自带着手下纷纷就座。王天龙大剌剌地坐下,双腿叉开,双手搭在扶手上,一脸嚣张,毫不掩饰地在厅内扫视,好似这里已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时不时还抖着腿,那目中无人的模样,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野心。李坤则满脸堆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可眼神却如同狡黠的狐狸,不断闪烁,暗自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轻敲击。赵无极沉默不语,表情严肃得如同千年寒石,腰杆挺得笔直,手时不时轻抚腰间刀柄。
文南天举起酒杯:“欢迎各位来到寒舍,今日请大家前来,是想和诸位一同探讨崇晴市的未来。”
王天龙反应迅速,立马接话,声音洪亮得震得人耳鼓生疼:“文老爷子,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我们必定照办。”
文南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我打算整合崇晴市的所有势力,往后由我统一指挥,各位意下如何?”
王天龙脸色瞬间一沉,心中暗自咒骂文南天。但在这剑拔弩张的场合,他还是强压怒火,说道:“这……文老爷子,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我们一时难以抉择。”
李坤见状,赶忙附和,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是啊,文老爷子,我们几个都是粗人,才疏学浅,怕是难当如此大任。”
就在此时,宴会厅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众人各怀鬼胎,眼神交汇间。
王天龙脸色阴沉,他早已对文南天不满,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冷哼一声说道:“文老爷子,您这话说得轻巧,整合所有势力?您觉得我们能心甘情愿地听您指挥?”
李坤的眼神闪烁不定,他一边观察着文南天的脸色,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小心翼翼地说道:“天龙哥,文老爷子,咱们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赵无极依旧沉默不语。
郝运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文南天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王天龙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文南天大声说道:“文南天,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老子可不怕你!”
文南天怒喝道:“放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冷锋向前一步,拔刀出鞘,寒芒一闪,厉声说道:“王天龙,你敢对文爷不敬,休怪我不客气!”
血煞也眼神一凛,蓄势待发,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宴会厅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仿佛能点燃空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郝运眼神陡然一凝,心中暗忖,文南天这老狐狸野心膨胀,妄图将崇晴市所有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先发制人,今日众人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会让崇晴市陷入无尽黑暗。时机稍纵即逝,必须出手!
刹那间,郝运动了,他的身形快若闪电,爆射而出,如离弦之箭,直逼文南天。同时暴喝:“文南天,你野心勃勃,妄图称霸崇晴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猝不及防的凌厉攻击,如同一记重锤,打得众人措手不及。文南天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郝运会如此果决,率先发难。慌乱之下,他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白依依反应也是极为迅速,娇喝一声:“郝运,我来帮你!” 话音未落,她已如灵猫般纵身而起,配合着郝运,直扑冷锋。白依依身姿轻盈,恰似一只灵动的飞燕穿梭于繁花之间,每一次出拳,都裹挟着凌厉劲风,拳风呼啸。
陈叔也毫不含糊,他虎目圆瞪,大踏步向前,如同一座巍峨巨山压向血煞,沉声道:“还有我!” 声落,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风呼啸,腿影交错。
王天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觉得浑水摸鱼的时机已到。他猛地振臂高呼:“大家一起上,杀了文南天!” 这一嗓子,如同在干柴上浇了一桶热油,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反抗之火。
而李坤,此刻却眉头紧皱,眼神闪烁不定,内心正经历着天人交战。他很清楚,这一战过后,崇晴市必将改天换地,选对阵营至关重要。若是贸然站错队,不仅多年心血会付之东流,甚至性命不保。投靠文南天,可保一时安稳,却要仰人鼻息;追随郝运等人,虽有一线翻身之机,但风险极大。正权衡间,他的目光扫到郝运凌厉的攻势,又瞥见文南天狼狈的模样,心中愈发纠结。
眨眼间,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杯盘破碎,玻璃渣子四处飞溅。郝运攻势如潮,每一招每一式都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直逼文南天要害。文南天只能凭借多年功底,勉强招架,左支右绌,尽显狼狈。
白依依与冷锋的对决同样扣人心弦。冷锋刀法狠辣,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似要将一切斩碎。白依依则凭借鬼魅般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她以刁钻角度出拳,拳拳带风,令冷锋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陈叔和血煞这边,已然杀得难解难分。两人皆是实力超群的高手,每一次碰撞,都引得周围空气震荡。血煞的招式阴狠诡异,陈叔则以大开大合之势应对,以刚克柔。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减弱彼此的攻势。
宴会厅内,转瞬化作混乱修罗场,刀光剑影仿若暗夜寒芒,肆意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全是肃杀之气,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儿,让人喘不过气。
“文南天,你的死期到了!”郝运暴喝,“呼”的一声,直逼文南天面门。
文南天阴恻恻地回道:“小子,休得猖狂!”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疾掠,巧妙避开这凌厉一击。
“冷锋,你的对手是我!”白依依娇喝,趁冷锋招式用老,身形如蛇般扭转,发出一声清叱,直攻其破绽之处。
冷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哼道:“找死!”手中长刀挥舞得愈发疯狂,刀风呼啸,“唰唰”作响。
陈叔与血煞激战正酣,两人皆是江湖中顶尖高手。陈叔的拳法蕴含独特节奏,发力时,周身气势仿若海浪层层叠叠,汹涌澎湃。血煞则身形鬼魅,出招阴狠。每一次拳拳到肉的碰撞,都发出沉闷“砰砰”声,激起的劲风如利刃般,吹得周围碎物漫天飞舞。
“血煞,今日便让你见识我的厉害!”陈叔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拳法如疾风骤雨般倾泄而出,带着呼呼风声。
血煞脸上露出狰狞笑容:“哼,不自量力!”说罢,身形陡然一转,使出一记诡异腿法,如闪电般踢向陈叔,腿风凌厉,“嗖”的一声。
再看四周,众人各自为战,场面混乱不堪。王天龙宛如一头暴怒公牛,在混战中横冲直撞,大声呼喊着指挥手下扩大优势。他因鲁莽冲动,差点被敌人偷袭,好在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挥出一记刚猛重拳,“咚”的一声,重重砸在敌人胸口,将其击飞数米远。
李坤躲在阴暗角落,眼睛滴溜溜乱转,紧张地搓着双手,嘴里小声嘟囔,像在与自己商量。突然,他发现郝运与文南天身旁的一根立柱因战斗摇晃,便心生一计……
整个宴会厅宛如人间炼狱,破碎桌椅横七竖八散落,锋利木屑如暗器飞溅,在灯光下闪烁寒光。鲜血顺着地板缝隙蜿蜒流淌,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尘土,令人作呕。
就在众人杀得难解难分时,头顶吊灯剧烈摇晃起来,“嘎吱嘎吱”几声脆响后,轰然坠落。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躲避。混乱中,一名文南天的手下慌不择路,撞向郝运和文南天的战场。郝运与文南天不得不停下攻势,各自侧身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