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笑着说:“行,行,下次一定。”
张宇又好奇地问:“那你和白依依到底咋回事嘛?”
郝运有点不耐烦:“都说了没啥,就是碰巧一起遇上了混混找麻烦。”
小胖子眨眨眼说:“那白依依怎么跟你这么亲近?”
郝运挠挠头说:“哎呀,一起解决了麻烦,自然就熟悉了些。”
张宇坏笑着说:“我看没那么简单,你小子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郝运白了他一眼说:“真没有,别瞎想了。”
星期五的晚上,城市的喧嚣如往常一般热烈。“夜魅”ktv 门口,两个小混混无精打采地站着。其中一个染着一头红发,耳朵上戴着夸张的耳钉,穿着破洞牛仔裤,身形瘦高,像根竹竿似的;另一个则是个光头,肥头大耳,脖子上挂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身上的黑色皮夹克显得有些紧绷,那链子看着也不怎么值钱,估计是从地摊上淘来充门面的。
突然,他们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光头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瘦高个儿,说道:“哎,你看对面走过来那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瘦高个儿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心里猛的一颤,随即瞪大双眼,惊呼:“妈呀,是那个杀神来了!”说完赶紧又捂住嘴巴,光头一听,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心脏“砰砰”狂跳,又忙定睛再看,顿时一个激灵。
两人不敢有片刻迟疑,脸上瞬间堆满谄媚的笑,忙不迭地迎上去,点头哈腰地说道:“老…老大来了。”
郝运看了他俩一眼,感觉没什么印象,开口问道:“怎么,你们认识我?”
光头赶忙说道:“老大,我叫大毛,这是瘦猴儿。那天老大您大展雄风、大杀四方的时候,我们俩在远处瞧着了,嘿嘿嘿……”
郝运斜睨了一眼他那个光头,嘴角抽了抽:“你叫大毛?”
光头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老大,我这不是觉得大毛威风嘛。”
旁边的瘦猴说道:“老大,你是来找老……哦不对,你是来找鱼头哥的吧。鱼头哥就在里面,我们带你进去。”
昏暗的灯光在狭长的走廊里闪烁不定,墙壁上那脱落了几块的劣质壁纸显得有些斑驳。两侧的垃圾桶里堆满了酒瓶和烟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瘦猴和大毛在前面带着路,他们的脚步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微弱。路过一间间包房,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或跑调或激昂的歌声,还夹杂着人们划拳喝酒的吵闹声。
胖头鱼正坐在包厢的沙发中间,嘴里叼着根烟,和周围的小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他抬眼就看到了郝运。
胖头鱼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随即又堆满笑容,赶忙站起身,把嘴里的烟拿下来,说道:“哟,运哥,您来了!”
郝运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一靠,一脸轻松自在。周围的人全都直愣愣地站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一个个都变得小心翼翼。郝运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都坐吧。”
大家先是彼此对视一眼,随后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有人屁股只挨着沙发边一点点,有人腰板挺得像根竹竿。
郝运看着众人这副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说道:“既然都是自己兄弟,不用这么拘束,放松点!”
这时还是胖头鱼先开口:“不知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郝运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对周边其他势力了解多少?”
胖头鱼不解地问道:“老大你是想……”
郝运接口道:“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说说吧。”
胖头鱼眼睛一亮,说道:“老大,要说跟咱们不对付的,就数西街的黑虎那伙人。那黑虎心狠手辣,一直想抢咱们的地盘,前段时间还派人来咱们这儿捣乱,可嚣张了!”
胖头鱼赶忙说道:“老大,那黑虎手底下有二十来号人,个个骁勇善战。他们常在西街收保护费,把那些商家折腾得苦不堪言。咱们之前和他们起过几次冲突,可压根没讨到好处。他们出手又狠又毒,咱们这边不少兄弟都吃了大亏。”
“哦,那么,你觉得要拿下他们,我们应该如何?”郝运目光如炬,扫向众人。
胖头鱼瞬间哑口无言,旁边的赵刚眼珠一转,出主意道:“老大,依我看……他们人多势众,又心狠手辣,正面冲突咱们占不到便宜。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摸摸他们的底,看看他们最近的活动规律和防守弱点。然后找个他们防备松懈的时候,咱们集中力量搞一次突然袭击。或者,咱们也可以想办法离间他们内部的关系,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咱们再趁机而入。”
郝运目光地扫过众人,说道:“陈强,你负责留守这里,做好防备工作。赵刚和瘦猴,你们去搞清楚黑虎那帮人的动向。李猛、王虎,你们组织挑选些能打的兄弟,准备好家伙,跟着我,明天随时准备行动。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应道:“明白!”
郝运说道:“今天就这样,我明天会准时过来,你们做好准备。”
众人齐声应道:“明白!”
郝运说道:“今天就这样,我明天会准时过来,你们做好准备。”说完便准备离开。
胖头鱼满脸堆笑,急忙说道:“老大,您难得来一趟,就留下来呗,让兄弟们好好孝敬孝敬您。”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挽留。
郝运果断拒绝:“不了,都按我说的做好准备就行,别送!”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着郝运离开的背影,胖头鱼叹了口气。
李猛撇撇嘴说道:“哼,虽说大哥厉害,但要跟黑虎那帮人干,真不知道他行不行。”
王虎也嘟囔着:“就是,新老大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还得再看看。”
胖头鱼瞪了他俩一眼:“都少说两句!既然现在跟了大哥,就得听他的。”
瘦猴在一旁小声附和道:“可毕竟才跟大哥不久,心里确实有点没底。”
赵刚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不管怎样,先按大哥说的准备,看看情况再说。”
一个阴沉如墨的下午,厚重的乌云铅块似的层层叠,沉沉地压下来,令人几乎窒息。
西街,一处破旧小院的角落里,一张快要散架的竹椅上,坐着一名正在喝茶的男子,他便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混混头目黑虎。
黑虎原名王猛,自幼父母离异,跟着年迈且孱弱的奶奶艰难度日。早早辍学的他,在这鱼龙混杂的社会里拼死闯荡,凭着那不要命的狠辣,拉扯起了这二十来人的小帮派。平素里,就靠着收取保护费、放高利贷这类手段混日子。
黑虎身侧立着他最为得力的两个手下。一个唤作麻子,满脸的麻子恰似一颗颗狰狞的钉子,让他瞧上去凶恶异常。他身材魁伟,肌肉鼓胀得好似要爆开,终年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想当初麻子遭人欺凌,是黑虎手持棍棒以一敌三为他撑了腰,打那以后,麻子便铁了心跟着黑虎,任谁也拉不走。
麻子一脸焦急地望着黑虎说道:“虎哥,最近有一伙人想在咱们这插一脚。听说带头的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手底下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