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子沉默片刻,目光变得更加深沉,随后说道:“哼,他们敢!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得多加防范。”
这时,文老爷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听说北区那边出了个叫郝运的小子,还把黑豹和独眼龙都干掉了。也给这小子送一张请柬,如果这小子听话的话,到时可以栽培一下。”
夜魅 ktv 的办公室里,茶几上静静躺着一张请柬。
郝运紧盯着请柬,目光深邃,双唇紧闭,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他脑海中飞速转动的思绪。
白依依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时而皱眉,时而抿嘴,一只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胖头鱼陈强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滑落,他不时抬手擦拭,双手紧紧交握,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黑虎则咧着嘴,眼睛放光,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异样,还兴奋地搓着手,自言自语道:“这肯定是好事!”
这时,郝运开口问道:“陈强,你怎么看?”
胖头鱼陈强接口说:“从表面上来看是好事,可是大家都清楚。文南天是个什么样的人,心胸狭隘,阴狠恶毒,稍有不听话,轻则打成残废,重则……”
这时,只见胖头鱼额头的汗珠似乎更多了,他接着说道:“但是如果不去的话,恐怕也不妥。以文蓝天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我们如果没有出现的话,恐怕下一步他就得全力针对我们。可若是去的话, 无疑就是一场鸿门宴,如果不答应他的所有条件,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完整地走出来。”
黑虎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接口道:“有啥好怕的!叫兄弟们,把家伙都带齐了,在外面严阵以待!”胖头鱼狠狠白了他一眼:“头脑简单!这能是光靠硬拼就能解决的事儿?”随后,他满脸焦虑地转头对郝运说道:“大哥,此去真的是危机四伏,凶险万分。听说他的身边有武者,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角色。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以防出现意外。实在不行,就先虚与委蛇,假意答应他的条件,回来再从长计议。”
郝运想了想说道:“那能查到他身边那个武者的具体资料吗?具体是什么修为。”
这时白依依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自信地插口:“管他什么修为,到时候我叫上我陈叔,我就不信他还能比我陈叔厉害。”
郝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陈叔,是你的长辈?”
白依依下巴微微扬起,点了点头:“嗯,也算是长辈吧。陈叔可是我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这些年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在外面我还真没见过比他功夫更厉害的。”
郝运点点头,如果真能请到这样的高手助阵,那么也多一分胜算,只是不知道……
白依依这个时候欢快地说道:“放心吧,陈叔从小就疼我,我要有事,他绝对第一个帮我,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着掏出手机,手指轻快地按下号码,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陈叔,是我呀,依依。”白依依的声音甜得像蜜,又娇又嗲,“陈叔,我可想您啦,您最近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您的宝贝依依给忘啦?”
电话里传来陈叔洪亮而又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的声音:“小丫头片子,少来这套,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
白依依连忙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不时地撒着娇:“陈叔,您可一定要来帮帮我嘛,依依就知道您最好啦,您要是不来,依依都不知道怎么办啦。”
此时的办公室里,众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目光时不时落在白依依身上。胖头鱼陈强紧张地搓着手,黑虎则一脸期待。
不一会儿,白依依挂了电话,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说道:“我陈叔他一会儿就过来。”
接下来,众人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陈叔。郝运安静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胖头鱼陈强时不时抬手擦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黑虎则紧盯着门口,目光急切。
没一会儿,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缓步而进。
此人身着一件简单的灰黑色唐装,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尽显利落。他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面部线条硬朗,透着历经风雨的沧桑与坚毅。
一见到这中年人,白依依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扑了过去,紧紧挽着中年人的胳膊,娇嗔地说道:“陈叔,您可算来啦,我都望眼欲穿了。”
陈叔满脸笑意,“那你还不出来接接你陈叔,害得你陈叔我都找了好久。”白依依撅着嘴,“我才不相信,陈叔你这么厉害,一下就找到我了。”轻轻刮了刮白依依的鼻子,眼中满是宠爱。
随后,陈叔的目光锁定了郝运,郝运也目光灼灼地打量着陈叔。郝运一眼就看出陈叔是入室后期高手,而陈叔却看不透郝运,只感觉郝运身上透着一种非凡的气度,实力深不可测,心中暗自惊疑。
片刻后,陈叔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郝运兄弟吧,久闻大名。”
白依依一听,跺着脚,噘着嘴娇嗔道:“陈叔,您怎么能跟他称兄道弟,那我不成了小字辈啦!”
陈叔哈哈一笑,拍了拍白依依的脑袋说:“你这小丫头,就爱计较这些。在陈叔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疼爱的宝贝。”接着看向郝运,“郝运兄弟,别见怪,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
郝运赶忙起身,微微躬身说道:“陈叔,今日劳您大驾,晚辈感激不尽。”
郝运赶紧招呼陈叔落座,并让人送上茶水:“陈叔,您快请坐。”
陈叔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那身姿稳健如山,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目光温和而深邃。这时,黑虎在旁边暗自惊叹:“果然是高手,这气场就是不一样,光是往那一站,就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
陈叔看了看郝运,微笑着说道:“如果郝运兄弟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跟依依一样叫我一声陈叔。”
郝运当即爽快答应:“陈叔!”
陈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看着眼前的郝运,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依依这丫头眼光就是不错,这小子眉如利剑,目若朗星,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看来绝非池中之物。”
白依依又道:“陈叔,您对文南天了解多少?”
陈叔停下脚步,缓缓说道:“文南天这老狐狸,武功深不可测,心思更是缜密如蛛网。他身边的冷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还有那血煞,一身邪功,实力绝不在我之下。”说到这,陈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郝运眼神一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看来这文南天早有准备。”
陈叔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不过,我近日探听到,他最近身体抱恙,功力或许有所折损,这兴许是咱们的一丝机会。”
郝运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我们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到时候随机应变。”
陈叔点点头,表情严肃:“我已安排了几个机灵的手下在庄园附近提前探查,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回报。”
郝运接着说道:“依依,你去准备一些应急的药物和通讯设备。”白依依立刻应道:“好,我这就去。”可刚走两步,又转过身说道:“可我怕准备得不够周全。”
郝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尽力而为,依依。”
陈叔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郝运,咱们还得考虑到万一被包围,如何突围的路线。”
郝运微微一笑:“陈叔,您放心,我心中已有初步的打算。”
“陈叔,那文南天尽管交给我,到时候就麻烦陈叔了。”郝运微笑着说道
陈叔闻言,心中不禁一动,暗暗思忖道:“看来这小子果然不简单,竟有如此胆量和自信。”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既如此,那老头子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白依依一听,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大声说道:“陈叔,您这说的什么话!瞧瞧您这挺拔的身姿,哪有半点老态?再看看您那犀利的眼神,比闪电还亮,年轻人都比不上!您要是老头子,那这世界上的老头子都能变成活力四射的小伙子啦!”
陈叔被白依依夸张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说道:“依依呀,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白依依摇晃着陈叔的胳膊,娇声说道:“陈叔,我可没夸张,您就是宝刀未老、风华正茂!我看您再年轻个二十岁都没问题,那些小鲜肉在您面前都得自惭形秽!”
“哈哈哈哈哈……”
南城区那座奢华至极的别墅内,王天龙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手中的雪茄烟雾袅袅升腾,就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忽然,他猛地发力,将雪茄狠狠摁在烟灰缸中,伴随着一阵火星迸溅,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哼,文南天这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老子在这南城隐忍许久,早就想取而代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