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收了伞，扶着年迈的路大爷坐到床上。
跟诸多村里的留守老人差不多，他看起来年老又普通。
“路大爷，我……”喻凡柔有些心急。
但她没说完就被路大爷抬手打断，笑容温和的看喻凡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莫初萍看了眼喻煜城，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喻凡柔究竟在害怕什么，恐怕只有路大爷能解释。
喻凡柔也沉默下来，一看见路大爷她就忍不住，想知道母亲的过往，还有她的死……
是否跟她猜测的那样，也很叶家有关。
但此刻，她还是冷静下来，等路大爷慢慢说。
“其实，你们的母亲曾经是神婆。”路大爷的眼眸看向窗外，眸色变得悠远，“是你们父亲去世后，她才开始做了接生婆。”
他说着，转身拿起红木盒，满是怀念的手摸上去。
“这里面的东西，你们小时候都见过，只是忘了。”
喻凡柔握着莫初萍的手猛然攥紧，果然如此，小纸人一出现她就想到了，只是不敢确认。
“姐，别担心，没事的。”莫初萍低声安抚，轻拍她的背。
莫初萍自己不太信这些东西，最多有些惊讶。
身旁的喻煜城却一拍脑门，“我就说那么眼熟，原来是小时候看见过。”
“我记不清了。”喻凡柔神情苦涩，想到女儿的掉包跟母亲的死，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那我母亲去世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路大爷点点头，“我记得那得是二十年前，她忽然找到我，说自己要重回老本行，可能会有性命之灾。”
他叹了口气。
“我不是没劝过，可她执意如此，还说必须去做，否则会酿成大灾难，她说的话从不作假。”
“所以我只能听她的，她去世前留下这个红木盒，她让我交给初萍，说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们。”
当年他还不懂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时候，担心自己走了，还特意留下遗书。
直到现在红木盒被喻凡柔他们找到，他才明白过来，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邱虞花给他红木盒的时候，喻煜城还没成婚。
她一定是早就算到了。
所以符栖栖的事会不会跟她母亲有关？
喻凡柔光是想到就痛的无法呼吸，她不认为母亲是参与者，而是知情，却无可奈何导致丧命。
“姐，你缓缓，妈的死或许就是身体原因。”莫初萍心疼的忙帮喻凡柔抚后背，让她别太激动。
路大爷说的这些也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不是讲究科学，难道科学的尽头真是玄学？
喻凡柔闭闭眼，努力将心底的痛楚压下，控制好情绪，把长命锁拿给路大爷看，“这个，你见过过吗？”
路大爷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他接过长命锁端详半晌。
才猛地想起什么，“对了，二十年前，就是那个时候我见过，你母亲她好像带回来一个孩子，但……”
他努力去回想，却发现那段记忆并不清晰。
一时间，也不确定是自己年纪大记错了，还是记忆力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