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儿眼睛睁得老大,满脸羡慕,“我去,你哥还真是宠你呀!居然专门开车过来接你,这待遇没谁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憧憬地说:“我要是能有个这样的哥哥就好了,随时随地把我放在心上,有好吃的想着我,还亲自接送,想想都超幸福。”
叶琴琴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啦,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哥正好来这边有事,事情结束了他就顺道来接我了。”
她眼中满是幸福,“不过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倒是真的。”
说完,四人各自拿起收拾好的行李,相互道别后,便踏上回家的路。
清晨苏予柠揉着眼睛,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下楼。
苏母正拿着鸡毛掸子,细心地擦拭着客厅茶几上的摆件,一抬眼瞧见她,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迎上去。
“柠柠你怎么没多睡一会呀,”苏母满眼心疼,伸手轻轻抚了抚苏予柠凌乱的头发,“看你这副样子,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呢,一看就还没睡醒。昨天是不是太兴奋,没睡好?”
苏予柠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嘟囔着:“这不是大哥说今天要带着人回来吗,我就想着早点起来准备着。”
她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我实在太好奇大哥到底要带谁回来,还搞得这么郑重其事。”
说着,她往沙发上一坐,又用手撑着头,一副还没彻底清醒的模样。苏母笑着摇摇头,眼神满是宠溺:“等你大哥到都中午了,你呀,还是可以多睡一会的。算了,反正你已经下来了。”
她边说边走向餐厅,招呼苏予柠,“就先吃早饭吧,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有你最爱吃的小馄饨和豆沙包,还热乎着呢。”
苏予柠一听,瞬间两眼放光,困意一扫而空。她像只树袋熊般,一把抱住苏母,脑袋亲昵地蹭着苏母肩膀,娇声撒娇:“还是妈妈最好了,我爱死你了!我就知道,在这世上妈妈最疼我啦。”
脸上洋溢着幸福,嘴角高高扬起,迫不及待拉着苏母往餐厅走去。
苏母笑意更深,眼角眉梢都是温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嗔怪道:“你这丫头,嘴就像抹了蜜似的,就会哄妈妈开心。”
说着,牵起苏予柠的手,往餐桌旁走去,“快来吃东西,馄饨和豆沙包,一会该凉了。”
苏予柠坐在餐桌前,身姿惬意而放松。面前的餐盘里,摆放着烤得甜甜的豆沙包、鲜嫩的煎蛋,还有一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她拿起一个豆沙包,狠狠咬上一口,腮帮子像小仓鼠一样鼓了起来。
嘴里塞着食物,说话都含糊不清:“妈,你说大哥会不会是把女朋友带回来了?之前我就感觉大哥有点不对劲呢,老是偷偷打电话,还经常一个人傻笑。”
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差点把手中的牛奶打翻。苏母坐在餐桌旁,身姿优雅,仪态端庄。她的目光落在面前那碗色泽温润的粥上,只见粥里米粒饱满,熬煮得恰到好处,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苏母轻轻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不紧不慢地咀嚼着,脸上带着惬意的神情。
这时,苏予柠那带着几分神秘与兴奋的话语,像一阵风般,打破了这份宁静。刹那间,苏母原本平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恰似黑暗中陡然点亮的明灯,满是惊喜与期待。
手中的勺子被她急忙放下,发出“当”的一声清脆碰撞声。
她上身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放在餐桌上,连语气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满是期待地说:“柠柠,你这话可别是哄妈妈开心的。我现在啊,就盼着你几个哥哥能早点成家。每次看到隔壁老王家的小孙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奶声奶气地叫着爷爷奶奶,我这心里就羡慕得不行。我都等不及要抱孙子啦。你大哥也老大不小了,同龄人里好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也确实该找个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安定下来了。要是真带女朋友回来,可得好好把把关,争取早点把喜事办了 。”
苏予柠听到苏母的话,心中的兴奋愈发浓烈,手里的筷子轻轻搁在碗边,发出清脆声响。
她迅速起身,猫着腰,像只偷腥得逞的小猫,轻快又带着几分神秘地绕过餐桌,一屁股在苏母身旁坐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漫天星辰,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
她脑袋使劲往苏母那边凑,几乎要贴到苏母脸上,一只手还抬起来,半掩着嘴巴,像是生怕旁人听见似的,小声说:“妈,你还记得之前被哥哥派去国外的钟姐姐吗?”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狡黠,故意卖了个关子。
见苏母面露疑惑,轻轻点了点头,她才接着说:“我觉得十有八九我哥带回来的就是钟姐姐。你想想,平常大哥对谁都一副公事公办、冷冷淡淡的样子,可对钟姐姐,那态度明显不一样。上次钟姐姐生病,大哥着急得不行,亲自跑前跑后找医生,熬了一夜的粥给她送去。还有啊,平时大哥忙工作,消息回得慢悠悠的,钟姐姐一发消息,他准是第一时间秒回。我看呀,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苏母原本正若有所思地听着苏予柠的话,听到钟姐姐时,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要从记忆深处把关于钟姐姐的一切都清晰地勾勒出来。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悠远,思绪飘回到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苏母缓缓地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内心的回忆,感慨地说道:“记得呀,那丫头挺好的。第一次见她,是在咱们家的宴会上,穿着简单朴素的裙子,站在热闹的人群里,却一点也不怯场,眼神里透着一股和年纪不相符的坚毅。”
苏母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才知道她家里那些糟心事,她父母重男轻女,把她当摇钱树,弟弟也是个不成器的,整天惹是生非找她要钱。她一个人扛着,从不抱怨,性子也是个坚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