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出门一趟,莫名其妙接了个任务,也是十分头疼。
对于如何画好惠贵太妃的要求的画像,卫辞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搞清楚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有些不敢下笔。
万一这女子身份有什么猫腻,他画了出来,再受了牵连那就得不偿失了。
卫辞犹豫不决的回到书院,程佑安看到他回来满脸疑惑道:
“你到底去哪了?怎么还搞得神秘兮兮的?”
因为卫辞去靖南王府之前特意叮嘱程佑安,今晚自己回不来就让他去找陈季允。
如今卫辞回来了程佑安自然十分好奇,卫辞今天到底去哪了。
卫辞将手中的画递给程佑安,有点筋疲力尽道:
“你先看看这画像上的人你认不认识?”
程佑安闻言打开画卷,待看清画卷上的人后,他一脸陌生的摇了摇头:
“我从没见过啊。”
听到程佑安说不认识,卫辞把画收了回来,他仔细研究画卷。
程佑安看他愁眉苦脸,忍不住询问:
“你到底从哪弄来的画?这画中人是谁啊?”
卫辞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画里的人是谁,陈季允的父亲将我送给陈老人的神仙贺寿图转送到了靖南王府惠贵太妃手中。
今日太妃突然要见我,我去见了太妃之后,她让我以此人样貌画一幅观音图出来,我正愁着呢。”
闻言程佑安心中一惊,满脸不可置信道:
“你去靖南王府了?那你见到靖南王没有?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啊。
听说惠贵太妃还抚养过当今圣上呢,这可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你小子运道也太好了吧!怎么画张图都能跟王爷太妃扯上关系啊。”
程佑安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
卫辞看他搞的跟真的很羡慕一样,当即道:
“要不这图你来画!”
程佑安连忙摆手:
“我哪行,我又不会画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画鸳鸯都跟鸭子一样,又怎么能画什么观音图。”
卫辞懒得搭理他,就算程佑安是绘画大师,他也不会接靖南王府的活。
原因很简单他出身清流一派,可不像卫辞只是一个秀才。
他有个国子监祭酒的外祖父,还有个鸿胪寺卿的亲爹。
他们程家虽然在官场上虽然算不上有底蕴,但也是真正的清流门户。
而清流一派最忌讳与勋贵和皇室宗亲扯上关系。
搞不好就被人说有攀龙附凤之嫌,那接下来,整个清流文人的圈子可能都会排斥。
卫辞现在还好,他只是个秀才,没人注意。
但等将来踏足官场,也一样要注意身份,尽量不能与勋贵和皇室宗亲走的太近。
卫辞现在替太妃画画,也纯属是没资格拒绝,外加金钱的诱惑。
毕竟惠贵太妃说了,画画的她满意,赏一万两白银都是少的。
卫辞出身太低,真的非常缺钱,一万两要是他自己挣,那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可不把这画中人的身份弄清楚,他心中又总是不安,迟迟不敢下笔。
接下来的日子卫辞将自己关在房间中,每天除了去上课读书,闲暇时间都在研究画作。
既不去踢蹴鞠,也不去骑马射箭,乐馆棋苑也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章子敬察觉卫辞这几日都不爱出门,忍不住到他住的房间找他。
彼时卫辞正在看着惠贵太妃给他的画发呆。
章子敬走近后,待看清画上的人当即一惊,顿时出声道:
“卫辞,你哪来的这幅画像?”
卫辞正在发呆,章子敬突然在他身后开口,把他吓了一跳。
待回头看到章子敬的身影后,他忍不住道:
“人吓人,吓死人啊,章兄,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章子敬闻言委屈道:
“我都在你门口喊你好几声了,是你自己走神没听到。”
卫辞闻言只能道:
“怪我神思不属,章兄先请坐吧。”
章子敬没坐,反而又问了卫辞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