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总算往外驶去。
因是夜路，陈启元开得格外慢。沈心怡偏头看车窗外面，陈宗华对着电脑在忙碌，也没理她。
远处有星星闪亮。她忽然记起今天白天的好天气，问陈启元“榕城下雨了吗？”
“早上下了细雨，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都会有雨。清明嘛。”陈启元语调轻松，“以前老人就说了，春雨贵如油。能下雨那也是福气。”
到榕城时已经是后半夜，沈心怡已经睡了一觉，看到车子停下来也瞬间就醒了。也许因为酒喝太多，一觉醒来头疼的紧。
她想早点睡觉，可才进卧室却被后面人一下拉过反身抵在门背后。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心里一凉。
“你闭眼干什么？”陈宗华不愿意她这样的态度。
“不然呢？我说不愿意，你就会停下？”她这回倒是睁着眼看他了。
陈宗华的手在她腰窝徘徊，听到这话动作滞了一下。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不用她问他就会说，所以沈心怡没问。
“祁浩给我电话，说你跟她的助理在一块。他为什么给我电话？”
“我不知道。”
“沈心怡，他为什么知道你跟他的助理在一块？”
沈心怡不说话。
“是跟他助理在一块，还是跟他在一块？”
“你想听什么？”沈心怡笑了笑，“想听我去南城，就是为了跟他幽会？那我告诉你，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忘不了他。”
陈宗华嘴角噙笑，幽幽吐出一句，“要不是因为我小叔，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嫁给我？”
沈心怡一愣。
先前还全在气头上，此时浑身一下子像被浸透在冬夜的海水里。她上下唇打颤。
陈宗华看她的表情又笑，“心怡，你手段真高明。”
“我没有”她下意识反驳。
陈宗华却已是累了，松开她往隔壁次卧走去。良久，听到门外有人敲，声音如细蚊似的。
“你把话说清楚。”
陈宗华心烦气躁，一把扯开大门，“还要我说什么？让我承认是自己犯贱才会娶你？”
她突然笑，倒把他逼得一个措手不及。
沈心怡一晚没睡，第二天给方圆请假，说有点感冒不过去了。挂完电话后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又拨出一个号码，跟陈启元确认他晚上有没有应酬。说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陈启元把话转述给老板，以为他会高兴。没想到他反倒斥他把自己行程泄露。
那不是他家人吗？陈启元觉得莫名其妙。
“我今晚有事，你跟她说我不回去。”
陈启元只好照做。
那时候沈心怡正换好鞋子在关门。听到这话，把门打开，又在沙发坐了许久。一直等到他晚上回来，一身酒气让她胃里不适。
陈宗华看到他，也不搭理，直接往客卧走去。砰一声关了门。
她跟在门口，停了几秒也就回房了。
第二天早上，她煮了粥，他只尝了一口就没再喝。沈心怡问，“要不要吃炒面？”
“不用了，我去公司再吃。”
“宗华——”她在他出门前叫住他，“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吃饭吗？”
“你店里不忙？”
沈心怡摇头。
“我这几天很忙。”
“你不是说忙过一阵就有假了吗？”沈心怡想那之前的甜蜜。他说过要带她去蜜月。
陈宗华头一低，“最近项目紧。”
“好。”她应着。
下午的时候，陈启元打来电话，说陈宗华晚上回家吃饭。沈心怡半点高兴没有。她仍是去了超市买菜。这才看到原来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