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陈总换咖啡来？”
陈宗华没说话。吐了一口烟圈，他把烟夹在手指，顿了顿，却是没话。
黄萱端来咖啡时，陈宗华正站在窗前在打电话。办公室大门敞着，她把杯子放到大班桌上，男人没回头，她看了两眼就出去了。
陈启元说，“嫂子早上8点就出门了，看着挺开心的。”
“好，你现在来公司。”
收了电话，陈宗华又在窗前站了许久。
也许是周末，楼下车水马龙闹得紧。他转身坐到大班椅继续看文件。
到中午，黄萱又来敲门。
“陈总，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小饭店，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你的工作还没好？”
黄萱道，“老板在，那我肯定要多多表现的嘛，就算好了也不能早走啊。”
她倒是实诚。只是有人把实诚也当做技巧讨巧。
“好。”
黄萱没想到陈宗华那么轻松答应，当下开心得简直要跳起。可是此时身后有脚步声起来，她还没回身。就听见陈宗华说，“一起吃饭。”
两个人的午饭，变成了三个人的。
席间，大多是陈启元与陈宗华对话，讨论的是正常公事。黄萱想要插话都说不上。
陈启元看向黄萱，夸她工作努力，言辞很官方。
黄萱也客套回复，可一言一答起来完全没有上午跟陈宗华那样的故作娇媚。
她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是不知道。
“启元，给我跟黄萱拍个照。”
“啊？”
不仅是陈启元，还有黄萱都没想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陈宗华淡淡开口，“有这样工作的员工，对我也是一种激励。”
黄萱不好意思，“可是我今天穿的很丑”
她特意打扮过的，只不过要与他合照，也是心里仍虚，“我先去个洗手间补补妆”
说着就一溜烟跑远。
陈启元不明白，“陈总——”
可他又是明白人，“你跟嫂子又吵架了？”
“又？”
他不好说，两人吵架的频率还是挺高的。
陈宗华也发觉了，有些气馁，“我本来觉得，她就是我想要的一切。可是她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以为时间过去就会好点，我能等她，我好像错了。她的态度那么坚定，以为我还会妥协她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陈启元不厚道地笑了。
欺负这一词，无论如何都是跟陈宗华这样的人搭不上边的。可此刻他说起来却这么自然。
夫妻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可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你拿跟别的女人的合照刺激嫂子，她心里会好受吗？”
“不好受，就说明她还在乎我。”
陈启元第一次觉得他不如他，这逻辑通顺，可于情于理都不规范，话兜了又兜，“其实嫂子还是很在意你的。”
陈宗华摇头，“我敢说，就算我把照片上传到朋友圈，她也绝对不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