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照旧是一个字,回。
这天他下班倒是准时,沈心怡与他几乎是前后脚到家。当然,他在前,她在后。她是骑着小车回来的,而晚高峰下班路上也堵。文嫂看见两人回来,急忙把厨房里的菜端出来。
沈心怡过去帮忙,侧眼瞧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递给文嫂。
沈心怡顿了顿,没有说话。
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琢磨,为什么黄萱会送辣酱给他呢?只是因为他是领导吗?
她也收到一瓶,她知道那辣椒酱是黄萱的,因为当时她还夸过那瓶子好看。是土陶制的,看着粗犷有特色,据黄萱说那也是他们当地的一个特色。
陈宗华不吃辣她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转手把辣酱拿了来送给文嫂吧。
“不合胃口?”
沈心怡的思路被他的问题打断,晃了晃,摇头说没有。
“我给文嫂带了一瓶辣酱,以后做菜让她多放点。”他记得她喜欢吃辣。
沈心怡疑问道,“辣酱你买的?”
“不是,别人送的。”
沈心怡心头一顿,这别人,她也认识。
“黄萱也送我了。”
这下轮到陈宗华一顿,“她是表达感谢。”
“噢。”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为什么不谢别人?这些话,沈心怡当然没有说。
见她没反应,陈宗华也就不多说了。为着不存在的事情去争辩,不是他的性格。
晚饭后陈宗华在书房办公,沈心怡几次想要去敲门,都是路过。来来去去走得多了,再次经过的时候,书房从里面被人打开。
“有事?”
他那样直接看她,沈心怡颔首,“有句话想说。”
“说吧。”他一手撑门,显然不想让她进去。
沈心怡也没别扭,“黄萱可能喜欢你。”
“然后呢?”
他等她的后话。
“我也只是说可能,”沈心怡想了想,说清楚自己的意见,“她跟余珂不一样,娇娇弱弱的受不得打击。”
“所以?”
沈心怡噎到,那么明白了。他还想听她说什么。
“是不是要我收了她?”
陈宗华的话太白,太糙。沈心怡下意识就是瞥去一个白眼。
“干什么?”陈宗华失笑,手松松地搭在门上,一只手插兜里找烟。
紧绷了那么久的神经总算得到短暂的消停。打火机微弱的声音之后,是蹙的一下拱起的火焰。
“别抽烟了。”沈心怡说完就走,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吃醋?”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似乎还带起了一阵风刮过耳廓,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