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老太太走开。
陈如瀚跟上，“妈，这不是方圆也住着呢吧，晴雪现在跟容家的老大谈恋爱，我听说那容成又是个对小妹妹很好的。再说之前晴雪退婚那件事，多少我们也是不对的，总不能让人家生了嫌隙了吧？”
老太太明白了，“你是看这方圆是容老爷子的宝贝，所以故意讨好她？”
“妈你这话说的，人家不是小辈么，我当大人的，看到好吃好喝的顺手捎来一份，顺手的事。”
老太太问，“还有别的事吗？”不等陈如瀚回答，“没的话就走吧。”
陈如瀚颇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了，您气也该消了。”
“怎么？“老太太猛然回头，“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连怎么做事都要人教育了？”
阿兰上前劝阻，“多说多错！”
她难得提点这位二少爷。
陈如瀚自知无趣，没再停留，往前头给小辈们送礼去了。
长廊的尽头就是侧门，出去就是正殿。
方圆不在，就见到一个跪在大厅的沈心怡。
因着角度关系，她的侧脸半身在阳光底下，被那阳光照耀的，整个人很温柔。
闭着目的沈心怡，让他有一瞬的怔忪。想上前去说几句，又怕扰了这份安宁。一时进退维谷，倒显得自己手足无措很愚笨了。
还是寺院里的人认出他来，这一声招呼下，殿里跪着的那个人也起身了。
陈如瀚走过去问候，“身体好点了吗？山上冷，要是住不惯，还是回城里去。”
沈心怡眼神淡漠，“很习惯。”
她是故意与他呛声。
陈如瀚失笑，“心怡，女孩子的手是要好好爱护的，不然以后让人嫌弃了可不好。”
陈如瀚这话是玩笑着说的，也是故意的。
果然，如愿听到了一声嗤之以鼻的“你管不着”。
“总算有了情绪了？”他歪着头看她，嬉笑着，“我也就只能这么说话，才能引得你对我有情绪起伏了吧？”
知道她不会答，陈如瀚解释，“这次来给老太太那带了几盒糕点，你妈妈喜欢吃的，我想你也应该会喜欢。”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沈心怡突然暴躁，语气很不好。
“为什么不能提？”陈如瀚也来气了，他好言好语的对付着，自己母亲嫌他，兰姨嫌他，这会儿这一个后辈也嫌他。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他怎么还有脸？
“你是对她好了还是她欠着你一条命了？？”
她眼里的情绪，都是抵触，甚至有怨愤。陈如瀚看着伤心。
“心怡，我一直以为你比晴雪懂事，没想到你比她还胡闹！”
“对啊，因为我没娘管教。”
像是扑天的水，噌一下浇灭心中全部火气，陈如瀚低下声音来，“对不起，小叔不该说这样的话。”
小叔？沈心怡冷笑，抬腿要走。
陈如瀚心急，一把伸手抓她手腕，“心怡，我是真的想说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冲动的。”
“不用。”沈心怡看他的手，轻轻一挣，总算撇开了那人。
她消失在走廊尽头，不带一点情感的消失。也不跟他说再见。
陈如瀚心里分外懊恼，自己怎么又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来了呢？
一转身，看到了后头来人，陈如瀚喊“兰姨”，态度恭恭敬敬。
“没碰到方姑娘么？”
陈如瀚笑，“指不定在哪里偷懒呢，年轻女孩子，肯定是待不住的。”
“你对年轻女孩子倒了解。”
兰姨这话怪里怪气的，陈如瀚脸上一热，不动声色换了话题，“我就不去跟老太太告别了，免得她见了我又生气，兰姨你帮我说一声啊。”
“怎么这么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