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瀚觉得冤枉，“妈，我是晴雪的爸爸，您觉得我会坑骗自己女儿吗？”
老太太半天没说话。阿兰出声，“二少爷，老太太这儿有我，你去招待客人吧。”
陈如瀚几乎是被赶着走的。
胸腔里头像堵着厚厚一道墙。他去外面抽支烟，刚点上就看到了沈心怡。“心怡——”
沈心怡想要绕开他。
“心怡，你来，我有事跟你说几句。”他打头走到前面。
沈心怡不想去，可是望了望里面，还是随陈如瀚走了。
“你要说什么？”
两个人在一处拐角谈话。
陈如瀚抽了几口烟，想到沈心怡或许会介意，急忙把烟掐灭了，“心怡，你跟宗华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他不太相信。
“假的。”她如了他的愿。
陈如瀚果然有些郁闷，“你这个孩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说什么？你不是知道了？”沈心怡一笑，“如果你不知道，你就不会故意这么问，最近怎么样？我过得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陈如瀚斩钉截铁，“心怡，你母亲是我的好朋友，我这个故人，当然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的！”
“你的愧疚不用用到我身上，来不及了。”沈心怡也倔强。
“当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陈如瀚也低下了头，“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活着总是得有希望的，不能老是想着过去的那些事。”
“是啊，所以你每一年都有那么盛大的结婚纪念日，整个榕城都知道你对盛欢的爱多么惊天动地。你有想过我妈妈知道你们的所谓纪念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她不是疯了吗？”陈如瀚说得很迅速。
沈心怡嘲讽地笑，“真正疯了的人，怎么会记住一个想忘掉的名字？”
陈如瀚怔住了。
沈心怡不过瘾，“你们都觉得她是疯了，她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们觉得她太痛苦，所以只能借着疯了遗忘那些过去过不去的事。”
陈如瀚真觉得自己脑袋像被轰炸机一样的炸。
沈心怡突然微笑，对陈如瀚乖巧点头，“谢谢小叔，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的。”
“陈总——”后头果然有人来找。
陈如瀚放心不下台前，就只能随着人走。
沈心怡在他走后又笑了。是那种坏事得逞了的放肆的笑。
他不是要愧疚么？不是想补偿么？不如再多愧疚一点！
陈如瀚到了大堂，忽的又看见祁浩正在老太太面前说着什么，他几步并一步奔过去，“祁浩！你在干什么？”
老太太不悦，“怎么了，我还没有说话自由了是吗？”
陈如瀚很囧，“妈，我不是说您。”
“我乐意跟祁浩聊天，你还要赶他走？”老太太翻白眼，“我怎么养出来这么没教养的儿子？你哥常年在外不管你，你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钱被人捧着供着，越来越放肆了是吧？”
陈如瀚聆听母亲亲厚的教诲，不敢吭半句。
还是祁浩站出来，“奶奶，伯父也是为您着想。毕竟我的名声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