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他低头去瞧她,“你难不难受?”
沈心怡伸出手环住他,没有答话,只是将脑袋枕在他胸前,听到耳边很快就是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我今天和余珂去仓库是因为”
她堵住他嘴。
陈宗华眼神有疑惑。
她拿开手,抬着半边脸歪在怀里看他,“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对信任的人不说理由,对不信的人不去说理由。这也是她的信条。
陈宗华把住她的手掌,放在嘴边细细地吻,丝丝麻麻的,让人想逃开。
沈心怡突然撤回手,“我先去洗澡了,一身烟味。”
她是不喜欢人抽烟的,所以陈宗华在卧室从不点烟,即便是书房,那也要是她不在的时候,他才会抽上两口。
看着小女人快步往卧室跑去,他站在原地。神情不论。
是不用解释,还是不想听解释?
陈宗华进回书房,拿起旁边那本文献书籍,一抬手就翻到里面夹着的永生花。
如果是被在乎,他理应能够感受到。
她真的在乎他吗?
他这些年从不缺女人投怀送抱,也不缺告白追逐,他不是没有感受到过炙烈的热爱。
明晃晃的喜欢,应该是当年她不肯后退的追求,怎么会是这样寻常的柴米油盐?
下班后,他收到信息,上面写着今晚的菜单,然后是一句,她晚上要去陪陪方圆。
他觉得,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比他在她心里重要。
竟是有失落和怅然,无法消解。
盛家,盛晴雪扯着盛欢的袖子,让她帮自己说话。
可是这一回盛欢也是摇头,“你呀,妈妈平常宠你,选什么样的男朋友妈妈都尊重你。但是你爸爸说得对,祁浩这个人,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是过分吗?”陈如瀚沉着脸,“他这简直是丧尽天良!怎么说那容临安是自己的父亲?他为了自己那点好听的道义,就不惜出卖自己亲爹?晴雪爸爸告诉你,这种人现在会出卖自己血亲,将来你的利益要是跟他冲突了,也会伤害到你!”
“我跟祁浩的利益是一致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
“还不是你教的?”陈如瀚语气不善。
盛晴雪怕盛欢受委屈,急忙出声,“爸你不要说妈妈,我的感情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祁浩本来就是我自己选定的人!”
“他到底有什么好?”陈如瀚实在是无语。
盛晴雪也问,“对啊,他到底有什么好呢?为什么爱情这么奇怪,有的人明明那么多年过去,就是忘不掉也放不下?”
盛晴雪发问的时候,眼睛是看向陈如瀚的。她知道他有愧疚,对自己的母亲,他虽然给了那么多,但唯独就是爱没有给她。所以他才会那么愧疚。
盛欢安慰自己丈夫,“好了,跟女儿不要讲话那么冲。你先去睡,我跟女儿聊聊。”
陈如瀚拉着她,“你让她自己想。”
“我不用想!我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
“订婚还可以取消!”
“我可不会像某些人!”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怔了。盛欢怔忪问,“晴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知道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