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浩!”
“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祁浩。”
他笑吟吟的。
沈心怡挣脱不开,“你放开!”
他明明没有喝酒,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要是不放呢?”脸上却依然是欠扁的表情,“还想去告我的状?对了,之前你只说要告我性骚扰你,但是我跟你之间,怎么只有那么浅薄的关系,为什么不愿意告我强奸?”
他的手背宽厚,放在她的后腰。冬天衣服穿得足,此刻她应该感觉不到他手心的触热才对。
“还是说,因为那本来就是你自愿的,嗯?”他非要听一个答案。
沈心怡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是。我曾经是自愿的。尽管我也想借口是你不对,是你利用我父亲把我绑在你身边。但是一个成年人哪里有那么多被迫的选择?我的被迫,不过是顺水推舟不想承担责任而已。”
“我承认我曾经喜欢你,甚至比喜欢陈宗华还要喜欢你。”
祁浩的眼神变了。
沈心怡似乎在嘲讽自己的这一句话,虽然她也没说实话,不是比喜欢陈宗华还要喜欢他,而是喜欢陈宗华也从来是为了他。
但是他不可以知道。
她也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这就是她的底线。
“但是祁浩,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只看以前,要往未来看啊。以前?如果要说以前,你还是我的弟弟呢。”沈心怡陷入回忆里,有一丝彷徨。
“对不起,我还要回去休息一下。”
祁浩喊住她,“容临安办公室有休息室!”
沈心怡没有停,“我更习惯自己的家。”
凌晨,有人清醒,有人迷糊。这是一天的开始,还是夜的结束?
人们说这两个是同一个意思,可这两个从来不是一个意思。
开始与结束怎么会一样?
到底是谁糊涂了?
是谁做了一场梦,还觉得才醒?
沈心怡回到方圆家里的时候,没有听到呼噜声,但是桌上的字条没有动过。她应该睡了一夜好眠。
沈心怡坐在桌前,看着自己那一张纸条。她狠狠地把它团成一个球。不该存在的东西,就像这张用过的纸,废弃之后最好的结局,就是丢掉。
方圆醒过来的时候,沈心怡已经去上班了。她看了一眼桌上纸条,上面写着,我去上班了,有事给我电话。早饭是南瓜粥,在锅里保温着记得吃。
方圆接了一口水喝,又看了一眼那一锅粥。打算先开冰箱开罐啤酒喝,这一打开却发现,怎么没酒了?
她明明记得之前买了好多的呀!什么时候喝完的?
该不会是沈心怡怕她乱来都扔了吧?
方圆连忙去翻垃圾桶,可是酒没看到,却看到了被团成皱巴巴的一张纸。她捡起来铺开,看到上面写着,临时急事去公司,有事打我电话。
是沈心怡的字迹。她认识。
方圆匆忙跑到外面桌子上,这也有一张,那垃圾篓里的这张纸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端着饭碗喝粥的时候,方圆想起来了,她确实是把酒都喝光了。
之前跟任波分手,她白天看着像一个没事人,可是一到家里就很难受。也不敢找沈心怡说,只好自己喝闷酒。
这不知不觉,竟然把一大冰箱的酒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