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领导。”方圆话语里丝毫没有大小姐的娇贵，“在这儿几天都要靠你带了，你也没把我们当领导这种对立面看啊，我跟心怡都比你大，这样就当你姐。你也别有压力。”
“方姐，我真没想到你人这么好啊，本来”
“本来？本来什么？”方圆打岔，“本来是不是以为榕城来的两个是母老虎呢？”
话虽是凶巴巴地说着的，可方圆与沈心怡对视的时候，偷偷眨了眨眼。
阿麦是个老实人，不好意思地挠后脑勺。
方圆就知道这玩笑不该开了。他反正是听不懂。也接不上话来。
刚落地，两个人先去了酒店休息。等到傍晚，阿麦会过来接两个人出去吃饭。
可这刚到了新鲜的地儿，谁睡得着啊。再说了飞机上闭了几个小时的眼了。
方圆给任波去信息说自己到昆明了。那头回她好好玩啊。
方圆又说，要是你也能来就好了。
没一会，短信又回过来。我没那么好的命啊，底层员工只能拿时间换钱。
方圆啧啧几声，有些愁闷，想了想，又问他，你来我爸爸公司上班好不好？我让我爸爸给你安排一个清闲点的！
那边回，不要。
方圆问，为什么啊？
这回他不回复了。
方圆走到外面去，给他打电话。
任波掐了。
他回过来只有“在工作”这三个字。
沈心怡从洗手间出来，问方圆有没有卫生棉。
“我让阿麦送来！”
“不用——你怎么了？”沈心怡注意到她的神色。
方圆鼓着腮帮子，将刚才让任波去容氏工作的事提了一嘴。
“他整天说工作忙，我都说了给他找一个不忙的，他也不肯来。”
沈心怡笑她多管闲事。
“我也觉得我管得有点宽。”方圆喃喃几句，可又忍不住脸上笑意。
不在乎，怎么会管那么多呢？
沈心怡说她下去找个便利店，问方圆有没有要带的东西。
方圆摇头。
沈心怡走到门口，回头看她仍在偷偷发笑，“你呀，有情饮水饱。”
“我高兴！”方圆这回放开笑容。
她是真的开心。
沈心怡关了门出去。狭长的酒店走廊，地上铺着厚实软和金丝锦绣的毯子，一步步走得听不见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先在昆明转，去了翠湖石林等着名旅游景点。专车来回，专人讲解，沈心怡跟着方圆蹭上了所有的便利。吃饭、住宿一概有人安排，可她却开心不起来。
一包卫生棉用了三四天只拆过一次。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