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振聋发聩,沈心怡颤了一下,抬头看他,“我问,你知道我跟祁浩什么关系。祁总,你觉得盛晴雪她会如何想?”
眼前的男人登时往回走,他步子一向迈的大,此刻更显心急。
他在着急解释呢。着急向另一个女人解释。而忘记了前一天才说过,他要与她在一起。
是她会错了意,还是他故意错了局。
沈心怡听到刚刚自己才说的:你觉得如果只是这么单纯的关系,我会今天特意把你约过来?我除了是他的下属,还是多少年的姐姐,如果你没打算跟他好好发展,就不要耽误他。
他要的,她成全他。
就像陈宗华当时对她说的,祁浩只不过是在赌。赌他与盛晴雪冷淡着一段日子,晴雪一定会说服自己父母。
她替他试了。那盛晴雪虽然是绣花枕头,对自己的婚姻倒有主见。
他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多好。竟还差点让她以为幸福降临。
从头到尾,都是布局。
祁浩到家的时候,沈心怡坐在沙发上,似乎等了许久。
她那沙发窄小,他站在门口俯瞰眼前的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里也是疲累。
沈心怡抬头,“今天不用再吃面了吧?”
不等他回答,她一笑,“我觉得今天你应该很饱。”
“你把钥匙放下吧。”
祁浩拧眉,“什么意思?”
“这里太小,容不下你这座大庙。”她站起来,作送客状。
他才看到她红了眼。
“别胡闹——”他拥住她,坚实的怀抱住她。
沈心怡没拒绝,也没有迎合。只是显得麻木,祁浩抚摩着她的头发,“我跟盛晴雪只是逢场作戏,你怎么会这么胡来呢?”
“我没有胡来,只不过是把你想做的,提前给你打点了。祁浩,你需要的从来不是我。”
他可以连感情都当做是棋子,她却以为能凭借多年所谓情分让他回头。甚至以为他也是喜欢着她的。不过是场自欺欺人。
“可我喜欢你。”
喜欢?
“你是不是跟陈宗华有个约定?”
她只是提醒他。
祁浩桎她的手已不觉一松。
“多好的一步棋子。与盛晴雪冷淡着,让她发现自己离不开你。又用我去要挟陈宗华,让他帮你在盛家长辈那里说话。祁浩,我差点忘了,你做什么事都是求万全的,怎么会容忍有差错?”
她的声音低,像一场雨落后,积在屋檐凹陷处的雨水,好久才缓缓地一滴一滴往下敲。底下行走的人不注意,便被淋了一滴,还不知道那水是从哪里而来。
“沈心怡,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想让我走就能让我走?”祁浩冷笑,“你是不是把我想的也太好打发了?”
他攥住她下巴,狠狠逼视她。
沈心怡要偏头,他的手劲加大,好像再一秒过去下巴就会碎掉一样。
“你说得对,我跟陈宗华是有约定。你说说你,到底有哪点好呢,怎么就让他一个陈宗华这么念念不忘?要我看啊,就是没尝过味道,等到他真试过了就知道,也不过如此。”
那最后四个字,他吐得不屑,手里却是松了几分,沈心怡以为自己能得自由,不想他却突然俯身,整个侵占住她唇。霸道又直接。
沈心怡两只手去反抗,被他扭了反撞上墙。她嘴里闷哼一声,来不及疼,已是被掠走呼吸。
她在他强势姿态下,败局早已定。等到祁浩褪去两人身上累赘,才看到她枕边水渍。
他忽然觉得心烦意乱。
“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听话、老实,你怎么就不学乖呢?”
底下人半字不吭。
“说话!”
即便是疼痛,她也是闷哼。
祁浩再度用力,把她折成任意的姿势,“我让你说话!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