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方圆双手托腮，一脸你可是我知己的赞赏表情。
沈心怡把杯子往远处推了推，看了几眼，提出意见，“第一，你把这花去了。第二，你拿玻璃杯来装。”
“这不都成了透明的吗？”
“就是要透明。”沈心怡指了架上的玻璃杯，方圆会意拿了来，见沈心怡把杯子里的液体倒入透明玻璃杯内，一杯子空空无也，她又从旁边捞了小竹签把里面的花瓣拎出来。
这下，彻底是透明的了。
“就这样？”方圆不解。
“叫大彻大悟。”
“大彻大悟？”方圆瞪着那杯子里的液体看，“就这？”
“我给你打个赌。”
方圆转头看她。
“一杯叫初恋，一杯叫大彻大悟。一杯按照你的法子，一杯按照我的法子，你看看哪杯卖得更多点。”
方圆一拍桌，“好办法！不过要是一个人同时点了这两杯怎么办，那他不是知道这两杯其实是同一种东西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
沈心怡没回复。
方圆想了想，“也不算不厚道。一杯有放樱花，一杯没放。大不了我再在那杯大彻大悟里洒上点薄荷水好了，对，就是这样。这样才叫大彻大悟心脾都清醒了！”
沈心怡一直没搭话，此刻看到方圆看来，她也是笑，夸她聪明机智有才气。
“谁聪明机智有才气啊？”
大门口这声音一响，方圆暗骂一句，“拆台的来了。”
任波走过来，看到沈心怡，只是招呼，“好久没见。”
沈心怡懒得应付。
“你怎么来啦？”方圆问话的时候却带着明显的嫌弃。好像是故意在掩饰着什么情绪。
任波瞥他，“给领导送文件，顺便出来偷个懒。”
“正好，我这有两杯饮料，你选一杯。”方圆便把两杯的不同名字说了一通。
“几个意思？”任波心有防备。
“哎呀，就是新品嘛。我跟心怡打了赌，看哪一个名字更受人欢迎。”
“那当然是初恋！”任波点了烟来抽，“还不赶紧来一杯？”
方圆得意，忙转身过去制作饮品。
任波淡淡抽着烟，不时在水晶烟灰缸上敲几下。
“你说，谁会没事要大彻大悟呢是吧？那肯定是初恋啊，男人嘛，当然是忘不了初恋的。”
“你的初恋呢？”
任波没想沈心怡会这么问，依然笑答，“既然是初恋嘛，有几个能真正走到最后的？”最后，他掐了烟，“现在像陈宗华那样的不多了。你该知福。”
沈心怡瞧着方圆背对着两人在里侧忙碌，她抬眼问，“你跟盛晴雪什么关系？”
“朋友。”
“跟方圆呢？”
“也是朋友。”
沈心怡注意到他在回答前先看了一眼忙碌的背影，才是回了这一声。
“外面阳光挺好的。”她看着露台那块儿。
“是啊。”任波应和，看到沈心怡往露台走去，他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