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同事转过头来，“你没听前两天网上的传闻啊？”
“都说是传闻了”有人偏不信邪。
“哎哎，公司里不准说那些八卦！那些离开的大佬不记得了？”
这几天容氏集团，就是有太多人商讨八卦被开除，而那些被开除的，甚至有多年老员工。
整个公司现在，是能闭嘴就闭嘴，绝不乱说话。
可氛围到了晚上的聚会又变得大不一样了。饭桌上，白天那些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工作狂也变成冷笑话专家。
黎军怕她无聊，时常照顾她，不时问她夹不夹得着菜。
沈心怡说，“我吃饱了。”不想再麻烦他特意照拂。
“那我现在让他们上甜品吧！”黎军说着，招手喊来服务员。
有人起哄黎军，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细心照顾人呢。
黎军只是低调地笑。
饭桌上的话题突然变了方向。
沈心怡听到他们讨论黎军工作多么努力，黎军已经是公司几年的老员工了，黎军今年年底就会升职。
她当然知道，这些话，是说给黎军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
不然她不会选择今天来参加这个聚餐。
技术部黎军喜欢她，并不是多封闭的消息。只是她从前根本不以为然。
也许是经过昨天的事，她到现在才发觉，似乎正正经经地谈一场恋爱，才是她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那些人瞎起哄，黎军观察到沈心怡的表情，让他们赶紧吃饭没事别叨叨。
一转头对沈心怡说话时，声音又变得温柔。
一桌子人闷声笑。
沈心怡有一些别扭，接过他拿牙签叉过来的葡萄，道了谢谢。
本以为饭后就是结束，没想到一行人又说要唱歌。
黎军问，“你要去吗？累了的话就叫散了！”
沈心怡看了一眼对面的几人，只说正好可以欣赏公司同事的歌喉。
她从来在饭桌上游刃有余，习惯照顾他人情绪。这不是祁浩之所以把她留在身边当贴身助理的一大原因吗？
只不过他今夜是在与旁人约会，她今天是忙着自己娱乐。
两不相干，她同样能找到快乐。
到了ktv包房，一大箱的酒端上来，灯光摇曳里鬼哭狼嚎一片，沈心怡走到走廊去。
没想到黎军很快跟出来。
“是不是太闹了？”
“没有，我只是来补个妆。”
黎军察她脸色不太好，“正好我也打算回家，要不我送你回去？女孩子睡太晚不太好。”
沈心怡回，“那麻烦你了。”
两人又回去跟人告了别，那些窃窃的恭喜声，沈心怡当没听到。
到了一楼，代驾突然打来电话，说可能会晚五分钟到。黎军表示没关系，路上注意安全。
他样貌良善，体贴入微，对陌生人也都怀着善意，按道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沈心怡站在他旁边，风吹来，他身上的酒气若有若无。即便是开心，他也没喝太多，保持着理智。
沈心怡看到他看她，笑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黎军不好意思低头，过了会又抬起头来，“只是觉得你今天很漂亮。”
“我还有不漂亮的时候吗？”沈心怡说着俏皮话。
黎军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
“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
黎军却突然正经起来，怕她乱想，“心怡，我是说真的，绝对没有奉承的意思！”
他表情严肃，眼里有她。
沈心怡笑笑，“以前觉得自己年纪小，不想谈恋爱。不知为什么，这两天突然想明白了。”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如果他还有要与她在一起的意愿，他一定会趁热打铁。